“这是六儿。”刘疆站在大土丘面前,一脸平静的说到。陶繁转过头看着刘疆,品了一口那句话,难以置信。“我来时这里就有这座墓了。”刘疆继续说着,语气依旧平静。“六儿已经死了?”“是死了,孟单渊上过他的身。”意思就是,在孟单渊上六儿身之前,六儿就已经死了。那他说这座墓在他来之前就有了是什么意思?他很早就知道六儿已经死了,在此之前就来过,但是有人已经埋好了六儿。谁会这么做?又为什么会这么做?刘疆又为什么会这么说?“你为何会带我来这里?”,陶繁问到。“孟单渊的事,我也有责任。还有,那位先我而来的人不声不响把人给埋了,里头那位娘亲他倒是不管了!”陶繁:“……”,他这是在怪人家好事没做到头?“那你可是知道那人是谁?”刘疆摇了摇头说到:“不知,至少不会是敌人。”陶繁倒不想再追究下去,而是继续问到:“刚才你说的那些经历……”刘疆转过头来,微笑着说到:“是真的,全都是之前在外面经历过的。这里也确实是我投住过的第一千三百八十二户。”不,也有假的。那些故事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从来就没有什么幼弟。只是陶繁并没有反驳刘疆而已,而是继续问到:“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不是要去云顶山弄清楚孟单渊的真实身份吗?”刘疆笑了一声说到:“不急。不过,阿繁若是想去,我们现在就可以启程。”陶繁斜了刘疆一眼,随即转头看了一眼茅草屋说到:“不急。”在不急的第二天,陶繁是被叮呤哐啷的敲打声吵醒的。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沧桑腐朽的屋顶。这是另外一扇木门后六儿的房间,角落里堆着一堆铣削过的木头,据说那是六儿的床。忍着想放出小昼灯的冲动,陶繁温柔的推开上了年纪的木门,却还是惹得这伤了筋骨的老大爷疼得“吱呀!”叫了一声。“哎呀!孩子你可小心点,别敲着手!”回应老人的是一阵“梆梆!”声,以及刘疆爽朗的:“放心,大娘!不会的。”“阿繁起来了!”刘疆看到推门而出的陶繁连忙笑得一脸灿烂。陶繁恨恨的看着刘疆手里的木锤,完全忽视掉拿着他的刘疆,走过去,蹲到老人身边问到:“大娘,昨夜睡得可好?”老人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找了找,总算找到陶繁随后递上来的手,紧紧握着答到:“很好很好,好久没睡如此安稳了!”“咳咳!咳咳咳咳!”本来还好好说着话的老人,突然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吓得刘疆赶紧扔掉了手里的木锤,跑到老人身后温柔的顺着背。“大娘怎么样,还好吗?”老人边咳着边故作轻松道:“咳咳!没事没事,我总这样,一会儿就会好的。”刘疆却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六儿也总这样吗?”老人有些疑惑,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没有,六儿不这样的。”陶繁疑惑的看着刘疆,就刚才还有些沉重的疑思,现在那张脸上又是一贯的平静。老人顺好了气,止住了咳,抬起手哆哆嗦嗦指了个不明所以,却兴奋地说到:“小繁你看,小疆他说他在做一张床!我看不见,你告诉我,小疆做得怎么样?”陶繁顺着老人的话,看向已经有了大致形状的木床。其实他一开门就看见了,第一想法是:这老妖怪还会木工?第二个想法是:嗯。确实需要张床。早上起床,一伸懒腰骨头就“咔咔”作响时,他就明白,睡桃枝可以。睡地上,绝对不行!这床,做得很是时候!陶繁说到:“很好,看起来很结实。”“那就好,这样小繁跟小疆就不用再睡地上了。”说完老人还一脸满足的笑了起来。只是陶繁很好奇,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那此刺激到刘疆,以至于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那老妖怪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自己,和床。这奇怪一直持续到晚上。二人躺在新做的床上,新鲜木头的香气萦绕在头顶。刘疆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新的被褥,将两张床铺了个满满当当。裹在身上暖暖的,全然没有第一晚的浑身不自在。“要抱着我睡吗?”就快睡着的陶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醒,难以置信的眼神透过黑夜看着刘疆的脸问到:“我为什么要抱着你睡?”“我以为你会害怕。”陶繁哼笑了一声说到:“我不害怕。”紧接着又故作娇声问道:“那你要抱着我睡吗?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