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际,徐氏先祖猎服一只作恶大妖,而单凭他一己之力却并不能将其彻底镇压。总而言之,元麓跟徐氏先祖因为各自的理由一拍即合。徐氏一族以灵力灌养元麓,炀扈山则作为镇压徐氏一族所猎妖物之地。因为一开始能看到的利处确实多于缺点,以至于他们错误判断了未来,最终导致了不可挽回的后果发生。被镇压的大妖越来越多,这些妖怪的戾气越积越多。炀扈山灵气压不过戾气,最终,炀扈山成了一座邪山,元麓反而被困在其中不得逃脱。所以奉疆是元麓用来自救的道具。这是元麓亲口告诉他的。“他还说了什么?”徐潜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问的吧。就在奉疆回来的那天晚上。奉疆把他抱在怀里,二人一起躺在床上。奉疆那天说了一整晚的话,也把徐潜抱在怀里了一整晚。“我可能就是他断掉的那条尾巴。”奉疆在徐潜头顶落下一吻,“他本来是想把我直接送出去的,只是他也没想到女鬼会找到我。不过这也正合他意,毕竟我要足够强他能逃出来的胜算才会大些。”徐潜很心疼奉疆,奉疆在女鬼手里都经历了什么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奉疆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才说的这般若无其事。他将头抵在奉疆胸口,正好在他心脏处。他用额头感受着奉疆的心跳,缓缓闭上了眼睛,“那他本来打算怎么做?”“应该……”奉疆抚着徐潜后背,眼睛看着前方,嘴角一闪而过一丝苦涩的笑意,“是跟女鬼要求的一样吧~诱使徐氏一族的人打开封印。不只是我,他还通过别的途径向外散布消息,称炀扈山中有一股超强的灵力,这也引得一些大妖在暗中探寻炀扈山的所在。”徐潜猛然睁开眼睛,他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还没经过大脑,一句话就出了口:“难怪柏壑会如此执着于炀扈山。”奉疆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在徐潜额头落下一吻。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他实在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说其他人上。“对了!”徐潜突然从奉疆怀里抬起头,一脸的认真,“我当时在元麓肚子里时见过你。”“见过我?”“嗯。”徐潜轻轻点了一下头,“应该是之前在炀扈山里的你。很真实,感觉……”徐潜停顿了一下,开始回忆,“感觉伸手就能碰到你一样。”就这么说着,徐潜真的伸出手摸上了奉疆的脸,奉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闭上眼,像只小猫一样舒服的蹭起了徐潜的手。“然后呢?”奉疆问道。“然后你出去后的记忆我就看不见了。”“还有这样的事?”边回答着,奉疆继续用脸蹭着徐潜的手。奉疆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只撒娇的小猫,徐潜也不自主的笑了起来,应了一声,问道:“元麓有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没有。其他人也能看得见?”“应该只有我。我问过师兄,他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奉疆停下了动作,捉住徐潜的手,拉到自己嘴边张开嘴,轻轻咬了一下徐潜的指尖,“那应该就是元麓故意的。故意只让你看见。”“故意的?为什么?”奉疆动作很轻,弄得徐潜心里痒痒的,眼睛盯着奉疆的嘴唇。“可能他也没想到,我只是他断去的一截尾巴却能影响他的意志。”徐潜皱了下眉,没太理解奉疆话里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奉疆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徐潜霎时间就明白了这深长的意味到底是什么意思,脸上涌出惊讶的表情,“你……”他总算明白当他再一次看到奉疆时感受到那一刹那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了。不只是那时,虽然现在被奉疆极力隐藏着,但他周身仍旧流露出强劲的灵力。这灵力徐潜很熟悉,正是来自于元麓。奉疆吸收掉了元麓,仅仅作为一条被断掉的尾巴。看着眼前的箱子,奉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箱体修饰有繁复的花纹,各角包有金边,正对着奉疆那一面还落上了一把大金锁。反正看起来就很贵,跟这破败的庭院格格不入。奉疆轻轻嘲笑了一下,抬手用手指在锁上一点,锁自己就断了开来。看样子送礼的人并没有想为难他们,奉疆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箱子。只瞟了一眼,奉疆就知道这份礼物出自何人之手。奉疆正朝箱子里伸出手,身后就响起了推开木门的声音。奉疆立马回头,冲着站在门框里的徐潜欢心一笑,然后朝徐潜走了过去。“醒了?”奉疆站定在徐潜面前,伸手将徐潜散落的一缕头发别在他的耳后。“嗯。”徐潜应了声,因为刚起,声音还有些鼻音。“怎么了?”徐潜探出一点头,视线越过奉疆的肩膀落到箱子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