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记忆已经更改得看不出一丝破绽,我立刻撤销了摄魂咒,也取消了在大厅施下的夺魄咒。分院帽渐渐苏醒过来,它疑惑的低语道:“怎么睡着了?难道真的是太累了?啊!对了,那孩子的父母···那孩子的父母是谁呀!怎么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画像上那位看起来眼神狡黠的男人不耐烦的吼道:“破帽子,你能不能消停点,我才刚想小睡片刻你就嘀嘀咕咕的。真想一把火烧了你,看你还敢乱叫嚷。”分院帽听见有人话话,于是调整身体面对着挂在墙上的男人,惊讶而恭敬的说“啊!原来是伟大的菲尼亚斯校长呀!真是对不起,我只是对一位斯莱特林的新生感到好奇罢了。您不知道,那位漂亮的米歇尔·贝克特小姐真的是让人印象深刻呀!”这时墙上画像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那位菲尼亚斯校长眯着眼睛,冷哼了一声“贝克特?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魔法家族的姓氏,能被斯莱特林选中最多也只能说明,她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泥巴种而已。一个血统不纯的混血巫师,居然能让你这么感兴趣,应该有很大的能耐吧?”
分院帽沉吟片刻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地说道:“看到她的第一眼,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最下面画像里瘦弱的男人急切的问:“你到底想起了谁?”分院帽皱了皱帽尖,不太情愿的说:“她让我想起了···想起了小汤姆·里德尔。”
“什么?”四位校长同时惊叫起来。“天啊!那孩子也去了斯莱特林,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神秘人呀?”戴丽丝尖叫道。
我的眼睛立刻盯住了分院帽,同时攥紧了手里的魔杖,这算是个敏感的话题。如果它敢乱说话,那么这回就不仅仅是摄魂咒那么仁慈了,摄神取念再不保险也要试一试了。“这我不能肯定,毕竟我根本没有读过她的思想,也不知道她的**到底来自于何处,所以还不知道她是否和黑魔王一样醉心于权力的争夺。”分院帽的话让我释然了不少,这件事还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
“没读她的思想,你就将她草率的分到斯莱特林?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破帽子,你应该受到惩罚。”菲尼亚斯气得不轻,暴怒的吼叫着。
“那双透着强烈**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深深感受到斯莱特林专有的野心,就算不读她的思想,我也很肯定她是斯莱特林的一份子。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读别人的思想,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所以你们也不能体会我对那孩子的眼神到底是有多么的恐惧。”分院帽竭力做着最后的辩解,一说完就跳转身体背对着挂着画像的墙壁,似乎不再准备开口了。
“你只是在为自己的胆小找借口,你根本就没读过那孩子的思想不是吗!从分院仪式上戴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看透你了,你就是顶既胆小又自以为是的蠢帽子。现在居然被个孩子吓得哆哆嗦嗦,真是丢尽了霍格沃茨的脸面。”菲尼亚斯恶狠狠地大声讽刺着。
“这和胆小没有多大关系,如果我来给孩子们进行分院,我同样也不需要让那个和汤姆很像的孩子靠近,就能很准确的将她分到斯莱特林。”戴丽丝尽力为分院帽说着好话。
“哼,我倒是很想和那个孩子谈谈,如果她真的拥有斯莱特林的野心,并且天赋高于小汤姆,我认为能教她一些古老魔咒,是一件很值得欣慰的事情。”菲尼亚斯肯定的说着自己的想法,而其他画像里的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疯了吗?你怎么会想要亲自教导那样的孩子,万一她真和神秘人一样疯狂,那到时候不是更难对付了吗?”瘦弱的男人及其气愤的吼叫着。
“阿芒多,你被神秘人吓怕了吗?当年你夸奖小汤姆时,你怎么就没想过他会成为神秘人呢?”菲尼亚斯冷冷的讽刺着,“如果我遇见一个天赋极高的斯莱特林,我会不惜一切的辅导她成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巫师。你们这些固步自封的家伙,永远都不会明白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
“难道她用你教的魔咒去杀人,你也是毫不在乎的吗?”短黑刘海的黄脸男巫师问。
“埃弗拉,如果你认为不让一个有天赋的孩子用你教的魔法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予她优良的教育,那你就太愚蠢了!霍格沃茨可不是专门将天才变为蠢材而创建的,这里要招收有天赋的孩子,并且努力将他们培养成有名望的巫师。为你的愚蠢,我感到很悲哀。”菲尼亚斯轻蔑的说着。
戴丽丝气得脸色通红“菲尼亚斯,你不能这样说埃弗拉,毕竟那个孩子拥有强大的野心,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她还是个斯莱特林。”戴丽丝尖叫道。
“戴丽丝,你真让我失望,我一直以为你对四个学院的学生是没有偏见的,可是你刚才的那句话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菲尼亚斯···我···我不是故意针对斯莱特林,只是···”
“不要急着解释了,我算是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说她野心和**太像以前的神秘人,其实都是借口。如果她是个有天赋的葛莱芬多或者是个拉文克劳,再不然是个赫奇帕奇,你们也不至于这样讨厌她,甚至会很喜欢她。可她偏偏是个有野心的斯莱特林,你们就这么厌恶她,憎恨她,我说得对吗?”这时的房间里安静极了,没有人想要回答他的话。看来斯莱特林都是黑巫师的传言,连霍格沃茨的前几任校长也都是同样的想法。
菲尼亚特冷笑一声“真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呀!我算是看清你们那所谓正义的面孔,原来都是滑稽的小丑,真令人心寒呀!”他说完就高扬着脑袋转身离开那幅画,不知去哪了。
菲尼亚特走后房间里依旧没人说话,画里其他的人都一脸不自然的装睡着,似乎都认为今天的话题应该到此为止了。我嘲讽的撇了撇嘴,冷着脸靠在壁炉旁打瞌睡。都怪这该死的时间转换器,它居然只能回到过去而不能到未来,所以我必须待在校长办公室一直到晚餐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