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时候有多痛快,打完了就有多后悔。
尽管陈四儿和光头欢哥极力解释是刘平他们找过来打架的,但事实是刘平等人被揍得够呛,所以范金友判陈四儿给人赔医药费他们也无话可说。
至于刘平这边倒是挺光棍的,没打过,下回再打就是了,既然被街道发现还抓了现行,有人管治伤就不错了。
见双方对这个处罚决定都没有意见,范金友道:“那就这样,陈四儿你去找个大夫给他们治伤,这事儿就这么玩了。”
跌打正骨,国医更好,刘平他们平时有个什么腿脚不舒服,也是找国医看,便宜不说效果还好,所以他们对这个没有意见。
陈四儿想起牛爷被老酒馆一老国医治好的事儿,把范金友拉倒一边:“范干部,您是不是认识吴大夫?那晚上喝酒的时候我听吴大夫说,他现在跟您住一块。”
吴神医?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是,没错,吴神医是我从保定请来的。”范金友福临心至,“他是我一远房亲戚,无依无靠无儿无女,现在投靠我,你想找他给刘平他们治伤?”
“对啊,您知道的。”陈四儿诉苦道,“我们拉车的哪有闲钱,如果是熟人,不是能便宜点儿吗。”
瞌睡来了送枕头!
我正想让吴神医在大前门这一带打出名声,这机会正好,这么多人看着,只要吴神医露一手,以后生意不愁了。
范金友拍了拍陈四儿的肩膀:“有眼光,你放心,按照辈分,吴神医是我叔,我给他说说,少收你么点儿诊金。”
“谢谢,谢谢!”
“得嘞,你把刘平他们安顿一下,这样,去小酒馆吧。”
范金友的算盘打的响,小酒馆就是天然的闲话中心,有什么事儿不用两天功夫便能传遍大前门这一带大大小小的胡同。
至于徐慧珍答不答应,影不影响小酒馆的生意,范金友不会考虑,他会利用他的干部身份压制,反正这事儿他没少做。
反倒是陈四儿闻言有些犹豫,觉得这样做不太好。
欢哥看出来陈四儿的犹豫,劝道:“没事儿,老板娘不会介意,我先去跟她打一招呼。”
“你们先处理,我去找我叔。”范金友不再管这个,自顾自走人。
回到家,吴老二刚好要出门。
“叔,干嘛去?”
“真要去找你,烟抽没了。”吴老二道,“城里什么都好,就是没地方弄烟叶,给我点儿钱,我去买烟。”
吴老二有两大,烟瘾大和酒瘾大。
之前范金友为了幸福,给钱都很痛快,但架不住每天都要,不过现在好了,来活了。
“管饱,买两包!”范金友回屋去把吴老二的药箱背出来,“待会完事儿还管酒,生意上门了。。。。。。”
范金友一边拉着吴老二往小酒馆走,一边把事情说了。
“跌打正骨没问题。”吴老二甩开范金友的手,并把吃饭的家伙要过来,“不过外伤是要上药的,这有本钱,收少了可不行。”
“我就那么一说。”范金友道,“咱们当然得赚钱,但是第一次嘛,先打名声。”
吴老二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来到四九城之后,吴老二的心态变了,不像在保定乡下当游医的时候,那时候老百姓看病有钱给钱,没钱给东西都成,而且一般草药他可以去山上采。
现在不行了,吃喝都要钱,尤其是烟酒,再加上城里补充药材要钱,所以吴老二没打算开低价。
俩人一道来到小酒馆,刘平等人已经被徐慧珍安排在酒馆角落里坐着。
而范金友所料不错,这事儿影响不小,现在还不是小酒馆上客的高峰,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来这吃瓜自然不能干吃,得配上二锅头和咸菜。
“吴大夫,您可算来了。”陈四儿一眼认出来背着药箱的吴老二,“您给看看,出手重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