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不要紧。依魏缘那身硬骨头,吃再多的苦也受得住,只要保住命,万事好商量。
念及此,东方二二看着武念亭,点点头。
武念亭眉心一跳,明白东方二二是同意的意思。她笑嘻嘻的看着上官煜,问:“那煜儿,你打算让缘缘吃什么苦头呢?”
“让她再躺几天,再吐几天血再说。”
“你”了一声,东方二二在上官煜那冷得可怖的眼神中止了后面的话。改口道:“吐几天血就吐几天血。”只要醒来,他替她再将血补回来即是。
武念亭有些不放心,问:“再躺几天会不会耽搁她的病情?”
“放心。她命硬着呢,再躺一个月都死不了。”
闻言,武念亭看向东方二二,吐了吐舌头,道:“放心了?”
东方二二冷冷的点了个头。道:“我去逍遥王府等你。”他这话看似对着武念亭说的,其实是对上官煜说的。
虽然上官煜没把过魏缘的脉,但东方二二就是相信他能治好魏缘,因为他相信上官澜。再说,魏缘还被押在逍遥王府,既然得了上官煜的承诺,他便去守着魏缘即是。
眼见着东方二二片刻便不见了身影,上官煜撇嘴道:“真是个别扭的人。”
“难道你不是别扭的人?”武念亭说话间再度揪着上官煜的脸,舍不得松手,又道:“小小年纪就装深沉,你想吓死人啊你。”
被揪得痛了,又摆脱不了,上官煜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道:“大哥,管管你老婆啊。”
上官澜好笑的将小徒弟的手搁开,又巧妙的一手半抱着小徒弟,一手半抱着上官煜,坐在了他们中间,道:“别闹了。天珠一晚上没睡,才睡一个时辰你们又来了。”
“啊,那怎么成,快睡快睡。充足的睡眠才能保证胎儿的正常成长。大哥,你是怎么当人家丈夫的,保证天珠的睡眠这一点都做不到。”
听着上官煜小大人似的质问,武念亭心中甜甜的,道:“煜儿,这样说,你很偏心哦,而且是偏向我这一边,我喜欢。”语毕,不管不顾的探过身在上官煜脸颊上亲了一口。
上官煜很是嫌弃的将脸颊上的口水擦掉,起身道:“别闹了,快睡。”
“你陪我我就睡。”武念亭拽着上官煜撒娇。
一个大的向一个小的撒娇,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协调,但看在上官澜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女人撒起娇来有时候真的非常的要命,而且武念亭撒起娇来那是不管不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无语的瞪了武念亭一眼,上官煜翻身上床。道:“睡吧。别影响我侄儿的成长。”
嘿嘿,自从肚子中有了个宝贝,连平素拽得牛气冲天的上官煜也不得不妥协啊。武念亭只觉得心头乐开了花,笑眯眯的倒下,伸手抱住上官煜。
说是睡,武念亭却是不停的问着上官煜这个问题那个问题,哪睡得着?
见他们二人都睡不着,上官澜道:“既然睡不着,不如来讨论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上官煜、武念亭异口同声问。
“龙咏萱。”
在上官煜颇是讶异的眼神中,武念亭急忙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上官煜,最后道:“真是可怕。起初,我和师傅分析,以为她想置我予死地是因为她不得师傅,于是便将恨转移到了我身上。可是后来她中毒后又上来一闹,我和师傅才发觉她对我并不是恨这么简单。煜儿,你看的书多,你说说看,一个人,将自己想像成了另外的人是什么毛病?”
“精神有毛病呗。这种人的事,不值得你多想,免得伤神。伤神会伤及我的小侄儿的。”
武念亭无语的看着上官煜,半晌颇是委屈道:“原本还得瑟于在你心中我比你亲爱的大哥重要,现在我才知道,在你心中,我肚中的这个比我还重要。”
“那当然。”
“煜儿。”武念亭说话间,眼神越发的幽怨了。
“他是男孩子,出来后可以陪我玩,陪我说话,我还可以教他一些只有我们男人才懂的东西,你是女人。”说话间,上官煜上下扫了眼武念亭,眼中透露着非常明显的‘不与女人为伍’的意思。
武念亭回了上官煜一个不屑的眼神,鄙夷道:“什么男人、女人,你也算男人?”
“你……”了一声,上官煜语塞。也是啊,他现在还小,算不上男人。但并不代表着以后他不是男人。可是这个话也不是这个说法啊。上官煜恼怒中看向上官澜,道:“大哥,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个老婆啊,再不管,都要上房揭瓦了。”
“放心。师傅说了,就算我上房揭瓦,他会把屋顶修葺好的。”
再度‘你……’了一声,上官煜再度语塞,突地,他觉得他怎么总在武念亭面前语塞呢。
轻拍了拍小徒弟的头,上官澜笑道:“别闹了。你不是很想知道龙咏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告诉你。”
闻言,武念亭立马不再闹了,急忙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她师傅。
上官煜虽然博览群书,但也有他触及不到的领域。陡然听说龙咏萱的事,他只简单的认定龙咏萱疯了而已。但看他大哥说得慎重,似乎龙咏萱的病情又不是以普通的疯癫之症下定论就能认定的。于是,禀着一素对他拿不准的东西他就会一探到底的原则,他也静下来,和武念亭双双躺着,听上官澜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