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双美目一笑,魅人的光晕流转,端的是绝代风华。
果然贱人就是娇情,非要赏个一丈红。
白芷掷地有声:
“县太爷,我带了证人!”
杜县令精光乍现,看向堂下仪态万千的白芷,这位方夫人好胆气,临危不乱,步步逼进,原来已有十足把握。
沉声道:“传证人!”
一中二运带着酒老翁一家人上堂。
两个头发须白的老者,后面两人抬着一个担架,正是酒老翁的小儿子。
也是于氏如今求正义,求主持公道的苦主一家。
“你……你们……”
于氏双眼惊恐,刚立起的身子,又摊坐在地。
衙门外一圈人,也认出了是酒老翁一家。
“是酒老翁一家,有日子没见了,怎么这副凄惨样。”
“对呀,他家家底丰厚,说是治病缺钱,可过日子没问题,看那衣服破破烂烂。”
“哎,你们瞧那头发,花白溜白的,人呐,不经老喽。”
“我说这十色香东家,也太没人情了,转了人家酒肆,不给银子,让人落地此镜地。”
旁边一人不乐意的:“你这热闹怎么看的,没听到吗,是人家【十色香】东家带的证人。”
“那……那因何缘故?”
议论声中,众人稀吁不已。
杜县令问:“堂下何人。”
酒老翁愤恨的盯着于氏,恨不得吃她肉。
听着县太爷问话,酒老翁坚难唤回自己的声音,哽咽的颤抖着嘴唇回道:
“草民原酒肆东家,这是我家老婆子,这是我小儿子。”
杜县令明了,方夫人的自信是其证人是原告家人:
“证为何事?”
于氏瑟瑟发抖,脸上惨白如雪。
她知道,这一家子人不会放过自己,低下头躲开那杀人般的一双双眼睛。
她要撑着,只求,撑到刘公子搭救。
酒老翁老泪纵横:
“草民,从来没有卖过什么酒方子,要是我家有这等极品酒方子,早就酿出名酒。我家八代酿酒人,痴酒人,有好方子,那里还会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