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没去打听配方啊!
我急忙把衣服整理好,又洗了把脸。右眼勉强能睁开一点了,但也仅仅是勉强。左眼已经平愈了,但眼白也是布满了血丝。
等到了沈月卿的小院时,简单地通报了一下得到应允进去了。
沈月卿并不在小院里,而是在偏厅里。
我是第一次有机会堂堂正正地走入他的偏厅。
沈月卿的偏厅出人意料的布置简洁,除了必不可少的桌椅之外,竟然什么也没有。
桌上没有摆花瓶,墙上也没有挂字画。
乍一看像个极简主义者,但其实是个抠门到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很久以后在谈到此事时,沈月卿果然冷眼反问我:&ldo;买花瓶不要银两吗?买字画不要银两吗?银两是从天上掉吗?&rdo;
当然这是后话了,现在让我更加出乎意料的是,沈月卿旁边坐着的白衣少年,竟然就是白七。
白七坐在梨花木椅上,脊背挺得笔直,表情状似呆萌,实则是认真。
旁边的小桌上摆着几个盒子。他一看到我便站了起来:&ldo;朱珠,你来了。&rdo;
我朝他点点头,然后又恭敬地对沈月卿行礼:&ldo;沈总,您叫我。&rdo;
沈月卿示意我不必多礼:&ldo;你的表哥来找你了。&rdo;
我在内心翻了个白眼,面上尽量端庄,假装对白七客气道:&ldo;上次一别,表哥,好久不见。&rdo;
&ldo;朱珠,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了些补品,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rdo;
说着,他将桌子上的几个盒子都递给了我。
我拆开第一个,里面是一坨黑乎乎的物体。
有点像翔。
偷偷嗅了嗅,还真有股翔味。
……好想扔白七头上去。
&ldo;表哥,这是?&rdo;
&ldo;这是豹胎。&rdo;白七眨了眨眼睛,补充道,&ldo;就是母豹子的胎盘。&rdo;
&ldo;……&rdo;
我可不想吃那种奇怪的玩意。
我又拆开下一个盒子,是两坨黄澄澄的东西。
靠,更像翔了。
翔味似乎也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