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锡元吃过早饭,就去了皇宫,在骁王府搜到的证据,他还要与皇上商量一下对策。
单单凭借这些东西,并不能将月智骁绳之以法,还是需要找到私养军队的所在之处。
“此事四弟如何看?”
皇上紧绷着脸,紧握着月锡元拿来的复印件,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脸色由白转青,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满腔怒火无处喷射,良久才抑制住愤怒的感情。
“月智骁很聪明,一直都是他的属下泽斌与其他人秘密交往,而且出现在南境的毒人,在密室里也没有发现他们的来往的书信,所以臣弟怀疑那些证据应该是被他已经销毁了,毕竟他除了泽斌谁也不信任。”
“还有私养的军队,按照他的这份地图,护城山下的密室应该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皇兄你看这个账本,从这个账本上看,骁王府每个月有好几万的银两下落不明,臣弟猜测应该就是用在了私养军队上,并且臣弟与那时在宋知远府中搜到的账本做了对比,完全可以对得上。”
皇上的胸膛里像一锅开水那么沸腾,心火冲头,太阳穴突突的跳,皇上轻抚着额头。
“照这每月的账目,月智骁私养的兵马应该也会有个几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军队,将他们控制住,恐夜长梦多。”
“这段时间,臣弟已经将那些暗洞守住,除了泽斌并没有其他人出入,就算是他们存了不少的军粮,但也该到了采买的时候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嗯,月智骁那边四弟多多费些心思,对了,听母后说,大后日就是言安的生辰了,四弟想何时提亲呢?”
这些日子他与雅南的事情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月锡元与言安的婚事也在有条不紊的备着。
“安安生辰的第二日,臣弟已经将聘礼准备好了。”
月锡元的目光柔情似水,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那便好,你再去国库拿些言安喜欢的东西,一并送去吧,别让别人觉得我们怠慢了言府。”
怠慢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可是将摄政王府的家产都作为聘礼送给言安了。
但可以去国库挑些宝物,他确实是乐意得很,毕竟安安是个小贪财鬼。
“臣弟谢过皇兄。”
“你我二人何须客气,这么多年,若非有你帮助,朕如何能守得住这月国,是朕应该谢谢你啊。”
“要谢臣弟就让臣弟多拿些好东西吧,走了!”
皇上摇摇头,扯了扯嘴,他这四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热嘴硬,也就是言安能收了他。
月锡元转头去了趟国库,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念头,装了两大箱子,若非今日没带属下,他还要再装上几箱了。
“老奴参见皇上,摄政王去了国库,带走了两箱的宝物。”
“无碍,是朕让他去的,安郡主及笄、老四下聘,朕与母后应该聊表心意,若是老四再去,让他拿便是,这国库里的东西,大部分还是他带来,给他理所应当。”
“奴才遵旨。”
“下去吧。”
摄政王府里,“秦风,将这两箱也入账,提亲的时候一块带着。”
“是,王爷。”
金缕玉衣、琉璃水晶六瓣大将军扣、掐丝珐琅熏炉、青缕玉枕……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月锡元轻轻抚摸着这几日准备好的礼物,细心地将它放入盒子中。
“安安肯定喜欢。”
闪电照亮云层,一声闷雷作响,豆大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夏日的雨来的湍急又突然,雨势很大,顷刻间那草坪就蔫蔫耷拉着。
“真是个睡觉的好天气,白兰,我要睡会了,有急事再叫我。”
言安打了个哈欠,躺在了床上,片刻间就睡着了。
沉寂的夜空乌云流动,月亮被遮挡住,紫安院都笼罩着一层暗色,雨渐渐小了,细雨蒙蒙,淅沥的雨丝宛如琵琶细语,打湿了绿树红墙。
月锡元推门而进,看见躺在床上言安,她已经熟睡了,粉润的小脸上渡着一层自然如珍珠般的光泽,软软弹弹的,美的一点都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