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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牛带着十一连的队伍假扮土匪将事情干完之后,就分散成几路绕进了安东县城。有华良辅亲自安排人手接应,神不知鬼不觉的所有的《烟》土便被转移到了都司衙门里。张大牛等干完了这些也没有停留,直接打道回府,在第二天清晨便再次回到了码头镇。
要说张仁杰现在最信任的部队,除了亲自挑选出来的特战队队员,就算是张家庄附近的那些战士了。而张大牛带的三连,基本上就都是张家庄以及最靠近张家庄那几个庄子上的青壮训练而成的。
老队员截止到如今已经在张仁杰手下有半年多,忠心方面绝对是没问题的。新军现在也训练了有三个月出头,士兵的样子是有了,但毕竟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还算不得士兵。因此,到了这时候张仁杰还准备将仁字营全图队伍拉出来练练,不然老是养在温室里,小树苗是永远长不成大树的。
“这些天这安东城内消停了很多啊!小偷小摸的都不见了。”难得一次张仁杰出来逛街,上一次上街还能时不时的看到一个两个的地痞流氓,现在街面上亲近了很多。
华良辅笑道:“这还不算大人的功劳嘛。自打上次金家大《烟》馆被烧,咱们就每天派遣三个班的战士轮流上街巡视,那些地痞流氓什么的,都被打了一顿然后丢进牧县令的县衙大牢了。就是被放出来之后,也再也没有人敢在街面上晃荡了。”
“我说什么来着,这些人肯定就是欠收拾!欺软怕硬是这类人的本性,你把他们打服打怕了,他们会自动老实的。”张仁杰一边跨进都司衙门一边说着。“不过,这唐家、夏家商量了之后都拒绝了找我们护卫商队,这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你说说,能是怎么回事?”
“属下觉得,唐家、夏家应该是不想与咱们有太多的瓜葛,应该是怕咱们要的份子高吧。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的商路以及与他们有往来的商家不想被咱们得知,从而导致泄漏?”
“其实我也有一种考虑,你看安东这边的大《烟》馆生意依旧兴隆,这些天一直在正常营业,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现在运《烟》土进来不再大张旗鼓了,而是小股小股的运送,这样反而更加安全。咱们就算派人跟踪也没有用,而且还不知道去跟谁!他们接洽时肯定是在比较隐秘的地方,若不是以护卫的名义跟着,只怕就算是特战队队员们也很难打探到。”张仁杰回到大堂坐下来。“你也坐,走了这么长时间,比训练都累!”
“谢大人。”华良辅在他左手边坐下。“大人您先前是准备利用这批《烟》土,去钓出大的《烟》土贩子,可是我们并没有这方面的渠道。难道,大人还想在唐家或者是夏家身上打主意?”
“这是当然。我认真的考虑过,光是咱们这样闹腾,你烧掉一家,人家还是会继续修好。或者干脆像金家这样,被咱们烧掉了,干脆在边上盘下了一家客栈继续营业了。娘的气死我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想利用这一此行动来个釜底抽薪?”华良辅斜着眉毛询问道。
张仁杰给喝了口热茶:“这是当然,哎,佐臣兄,我记得我让你帮我制定一套行动方案的,你有准备吗?”
“有,但就怕大人狠不下心。”华良辅露出一丝冷笑。
“说!用不用是我的事,你只管说方案。”
“大人一直说惩恶就是扬善,那么我们还是扮作外来者暗中传话唐家、夏家,表示要低价出售一批的《烟》土。咱们手上的这批货以现在的行价来算足足价值七八万两银子。咱们可以号称有二十万的货,他们两家必定会派出重要人物前来接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时候突然出手绑架两家主事之人勒索钱财,当然,是杀是放大人自个儿决定。另外,这些事情咱们不在安东地界,以免让别人怀疑。”
“哈哈哈,佐臣兄,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你也是够狠的呀!不错,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些人都是死不足惜,当然是一杀了之。具体的你还是写个计划给我,这样我看得明白。不过,我同时还有个想法你也要考虑进去!”张仁杰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大人请说。”
“阜宁的那个老锤头的的确确的个祸害,不得不除,这一次我把队伍调出去,一来就掩人耳目,对付唐家夏家的时候就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另外,就是铲除老锤头这一股悍匪,还百姓一个晴天。最重要的,也是能让咱们这些新军得到锻炼,不然就是练再久也是没多大用处的。”
“按照大人您的这想法,你还准备将淮安府的这些土匪都清剿一遍?哎呦大人,我觉得您还是多考虑一下。这些土匪盘踞再次这些年,漕运总督府闭眼不管,淮扬道总兵也没管,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道道?”华良辅考虑的可没有那么简单。
张仁杰抬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官府养匪自重?官匪勾结?不能啊,我清剿海龙王的时候,在海龙王老巢也没有搜出来任何东西是与官府有关的呀?!”
“这个说不准,据我们这些天的了解,除了桃园的那个孟老虎的确算是个义匪没有烧杀抢掠祸害百姓之外,其他几个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像是这个老锤头,据说都六十多了,人老精鬼老灵的,他能不知道和官府作对没好处?”
“说的也是,但是不管他和上面的哪位大人物有联系,本官这次剿匪也是剿定了。就算是漕运总督府,也管不着我这地方驻军清剿土匪的事。嗨,直接跟你说吧。咱们这花钱大手大脚的,银子经不住折腾。前番剿灭海龙王的确是得了不少银钱,可是咱们不能坐吃山空。我先前就跟你说过,我只需要在这安东有大半年的安稳,接下来还要有大事要做,因此需要的银子绝对不是个小数目,那是越多越好。”
“大半年?”华良辅有些跟不上趟,怎么着就成了只做不到一年的官?
“这事情再过几个月你就明白了,但是现在除了要给家乡做好事之外就是想法子弄银子。弄银子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抢,抢谁的?目标当然是这些大《烟》贩子以及那些无恶不作的土匪!抢他们的我没有心理负担,而且来钱还快,另外还能得到好名声!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啊?!”张仁杰说着脸上的笑容就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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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浦其实也包含了青河县城在内,在运河交通中起着枢纽作用而被称为“南船北马,九省通衢”,这地方的繁华并不逊色于江南地区。在这个地方真正主事的并不是清河县令卢向久,在他的头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级衙门,压在最上头的就是淮扬道道台衙门。至于说漕运总督府以及淮扬道总兵府虽然也设立在淮安府,但却不是在清河县,而是在边上的山阳县。
自从三百年前黄河全流夺淮以后,淮安府以北的京杭运河不仅迂缓难行,而且危险很大,张仁杰的老家马头镇一带,断缆沉舟之事经常发生。以淮安为界,大运河的南北漕运能力是非常悬殊的。
清廷规定,清江浦以北的运河只允许漕运船只通过,因此大量旅客都必须在此进行“南船北马”的交通方式的变更,故除运粮漕船、贡品船与巡河官舫外,一般旅客由南而北,均至石码头舍舟登陆,渡黄河至王家营换乘车马,踏上通京大道;由北而南,则至王家营弃车马,至清江闸下登舟扬帆。
直到现在,即便运河漕运已经不是主流,但是这条规矩还是没有变,江南源源不断的物资船运抵淮安府后,绝大多数都是无法继续北上的,只有改为车马陆运,大量的北方人士乘车马抵淮安,休整一番之后,乘船优游南下。就因为这,清江浦的石码头曾被称为“九省通衢”而名扬全国。
由于清江浦这里“最是襟喉南北处”,“舟车日夜绕城行”,并且大量的人员、货物还要经过这“一停”、“一顿”、“一周转”。“船一靠岸,千车万担”,因此最靠边上的青河县城里货物的丰富、仓储的发达、各色人等的汇集、市井的繁华,是不消言说的了,真可谓南船北马,南腔北调,众声喧哗。
南来北往的流动性极大,这对于张仁杰来说可就是好事啊,钓起唐家、夏家这两条大鱼最好的位置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