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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喃喃。他不敢相信，自己刚上岗，就做了一单大生意。“嗯！没错！皇家礼炮！”徐直合起酒水单，肯定地说:“我不是说了嘛，要让你做业绩的。”“啊！好！多谢！徐少！”林耀阳慌忙对着徐直鞠了一躬说:“请稍等！”“是徐直！”徐直笑着强调了一遍，林耀阳已经大步向着服务台走了过去。“徐……徐先生……”林耀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小零食和酒，一一摆在徐直面前，声音颤抖地说。“嗯……有劳了。”徐直绅士地点点头。“请慢用。”林耀阳抱紧托盘，鞠了一躬，转身要走。“等等！你不陪我喝酒吗？”徐直一把抓住林耀阳的手问。“我？”林耀阳有些苦恼地蹙起眉头，嗫嚅着说:“我……我不太会喝酒啊……”从小就练习游泳，作为一个职业运动员，林耀阳是不被允许喝酒的，所以完全不会喝酒。“可是……酒水促销陪客人喝酒聊天，是份内的工作啊！”徐直摊开双手，耸耸肩说:“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独斟独饮这价值上万元的酒吧？这样，我还不如在家喝酒呢。”林耀阳想想徐直说的也对，便转身，缓缓坐在了徐直对面。“你是大学生吗？”徐直勾唇一笑问道。“嗯，马上毕业了。”林耀阳拘谨地揉捏着双手说。他还从来没有如此刻意的陪人聊过天，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体育生？”徐直侧眸，看着林耀阳问。“嗯，以前是游泳运动员。”林耀阳点点头说。阿历克斯“游泳运动员？”徐直双眸一亮，轻轻点头道:“难怪身材这么好。”林耀阳羞涩垂眸，勾唇轻笑。这青涩的笑容，直接击中了徐直的心巴。“其实，你不该在这里的。”徐直拿起酒瓶，打开水晶瓶塞，给自己杯子里倒了半杯酒，又柔声问林耀阳:“要加冰吗？”林耀阳抬眸，看见徐直正拿着酒瓶，准备给自己倒酒，连忙伸手去接，嘴里道:“我来！我来！怎能劳烦徐先生！”慌乱之下，林耀阳的双手覆在了徐直手上。徐直蓦然抬眸，眸光粼粼，盯着林耀阳，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徐大少真是说对了。林耀阳不禁懊恼地想，自己身为服务员，连客人都伺候不好。真是不该在这里。“对……对不起！”林耀阳红了脸，手足无措地收回手，嗫嚅道:“我初来乍到，业务不熟……不好意思啊……”“没事。”徐直唇角按压不住地上扬，曼声道:“倒个酒，累不死人。我说你不该在这里，不是说你没有服务意识，而是说你这个人太干净，不适合这个乌七八糟的地方。”额……林耀阳没太听懂徐直的意思，歪了歪头。“你说你喝不了酒？”徐直挑起眼尾，眼神蛊惑人心，轻声道:“就陪我浅浅喝两口吧，一个人喝酒实在是无趣。”“叮——叮——”说话间，徐直已经从冰桶里夹出几块冰冷，放进林耀阳的杯子里，又倒进一些琥珀色的酒液。“谢谢，徐先生。”徐直的善解人意，让林耀阳大为感动，双手接过威士忌酒杯。“来！为了我们的相识！”徐直举起酒杯道。“为了相识！”林耀阳配合着徐直，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徐直一仰头，大半杯酒进了肚子。林耀阳迟疑地看着酒杯。看来，做酒水促销，喝酒，这一环节肯定是逃不掉的。这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赚。“你随意，不必勉强。”徐直放下酒杯，轻描淡写地说。“嗯。”林耀阳举起酒杯，饮了一大口。被冰块稀释过的酒，味道很淡。“你现在还参加比赛吗？”徐直看看林耀阳手里的酒杯问。“不参加了。我退役了。”林耀阳握紧酒杯，眸光一暗道。“你才22吧？这么年轻，就退役了？”徐直有点惊讶地问。“嗯……遇到意外，受伤了。然后就退役了……”林耀阳沉默片刻，缓缓道。神情有点落寞。“哦……这样……”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触及了林耀阳的隐痛，徐直有点歉疚，低声说了句:“抱歉。”，随手拿叉子叉起一片蜜瓜，递给林耀阳。“谢谢……”林耀阳腼腆一笑，接过蜜瓜。徐直瞬间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