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晌午到了朝阳宫,直到夜过三更,别玉寒才偷偷溜出皇宫,毕竟在皇宫里过夜睡不踏实,何况朱由敏那丫头已被自己三番五次的折腾了半天加半夜,估计三天之内这丫头肯定出不了朝阳宫,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少林乃是禅宗宝刹,早已将名利度之以外,何况了音还参与了刺杀皇上?所以战事一结束,无刚带领少林寺众僧不如京城,直接回了少林,向方丈汇报京城所见所闻,商议如何对待了音之事,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师傅?那个丐帮的小叫花子乔云儿真如她爹,生龙见首不见尾,战事一结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岩呢,此次拼死护驾有功,张岱也看到沈岩的武功精进了许多,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手,竭力在皇上那里保荐,做了四品带刀御前侍卫,时刻保护皇上。这样也好,毕竟非常时期,皇上身边也有个自己的人,何况以他与八剑堡目前的情况,也不宜在江湖走动。
想想出来数日,在这里又碰上那个令主,坏了她的大事,必定对自己不会善罢甘休,和黄山神尼、兰儿还有九幽教的李奇等商议后,决定他们先护送铁卷和皇匾回武昌府,免得对方找上门,千叶影儿等招架不了。自己先留下,因为清兵退后皇上一定会问自己南下办案的事情,京城的事情一解决,就立刻赶回去。并特意叮嘱黄山神尼和王幽兰,将二者供奉在客厅之内而非如皇上之意铸在门前。就说:皇上恩赐之物,岂能为雨淋日晒,是为大不敬也,故高悬于名堂之上,日日观之,不敢忘皇上之恩典。这样才能免招各方官员和武林人的嫉恨。
大家散去后,别玉寒就要和黄山神尼师徒暂时分别,想起前夜一龙戏二凤的快乐,便又钻进二人的被窝,又是一番折腾,最后一边搂住一个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三人起了床,刚刚吃完别玉寒在外面买来的早点,只见一针进到大厅,在三人面前跪下,冲别玉寒磕了个响头:“一针见过主人。”
“快点起来,大清早的这是干吗?”别玉寒不知何故,连忙问道。
“一针在父母坟前发过血誓,谁杀了一针的仇人,一针就侍候谁一辈子,心甘情愿做牛做马。”
“杀高佟林那是应该的,谁让他助纣为虐,作恶多端呢。无意中也为你报了血海深仇,也是天意,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快起来。”
“主人不答应收一针为奴,一针就跪着永远不起来。”
看到一针如此倔犟,拿她没办法,别玉寒只好说,要不我认你做个妹妹吧。
“谢谢主人的恩德,但一针发了誓就要遵守誓言,一针不是个背信弃义不守信用的人。”
实在没办法,只好说:“快点起来吧,随你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喜欢。”
“谢谢主人。”一针高兴地冲别玉寒磕了个头。又冲黄山神尼师徒磕了个头:“谢谢女主人。”才高兴的站起来。
黄山神尼脸一红,张开口,却又马上闭上,娇羞地瞪了别玉寒一眼,不理一针叫自己女主人的事。
一针站起来,自手一抬,手里多了一根银针,手拿银针,走向别玉寒。
“你要干什么?”王幽兰一看,立刻拦在前面,手握住刀柄。
“女主人放心,这针没有毒。一针和主人有三次之约,还差一次没完呢。”说着,站在那里看着别玉寒。
别玉寒点点头,告诉王幽兰没有事。王幽兰闪开了,一针走到别玉寒的面前,用针在别玉寒的手背轻轻点了一下:“主人,按三次之约,我三次都没能伤着主人,以后再不会对主人动手了。”
这个丫头这么认死理儿,黄山神尼摇了摇头,但这么认死理儿的人一旦会顺了也会死心塌地的,自己和兰儿就要离开京城了,有了一针,也算有个女人在旁照顾别玉寒。当即让一针留在别玉寒身边,做个贴身丫鬟。
刚刚把黄山神尼师徒和九幽教的人送出京城,就见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来。一把拽住别玉寒:“别侯爷,快快,皇上龙颜震怒,不得了了,四处找您呢,侯爷。”
“怎么回事?”别玉寒连忙问。
“皇上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突然就发了龙威,我们这些下人哪里知道?”
别玉寒赶到御书房时,只见崇祯正在御书房里乱砸东西,奏表研磨等摔了一地,拜访在御书房里的瓷瓶古玩几乎没有完整的。正中跪着王承恩等一众太监。
太监见皇上点名要见的别玉寒站在御书房门外,连忙通报。
“让他进来。”崇祯一屁股坐在书桌后的龙椅上,龙目怒睁,显然正在气头上。
“臣别玉寒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别玉寒跪倒在王承恩的旁边。
“王承恩,带你手下那些没用的人下去。”
“是。”
“大事不好了,朕的玉兽丢了。”王承恩等一退下,崇祯不顾君臣礼仪,一把抓住别玉寒的肩膀。
“什么玉兽?”别玉寒一时糊涂,问道。
“就是五块兽形玉牌中已归皇宫的龙、鹰两枚。这可是事关我大明社稷啊。”
别玉寒立刻明白有人偷了皇上的玉牌,自己还没找回虎豹两块玉牌,现在皇上又丢了手里的两块,别玉寒立刻想到吕大人为一块假牌被杀的事,马上意识到是被人偷走了。
“皇上,什么时候丢的?玉牌放在什么地方?”
“朕刚发现的,这几日因为清兵来犯,朕日夜抗敌,没有功夫检查,今天早上下朝后来到御书房批阅奏章,看到那个瓷瓶似乎有人动过。那是暗格的机关,朕过去一看,发现瓷瓶后面的暗格里的玉牌不见了。”
别玉寒顺着崇祯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墙边一个书架上放着一个瓷瓶,瓷瓶的后面是一个暗格,此刻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