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赌的就是江庭月不会将已送药的事情告知沈墨淮。
吊的就是沈墨淮这条大鱼。
果不其然,沈墨淮诧愕之后恰到好处的盈出自责,“岳母身体不适,我一直有所听闻,只是没想到她竟病的这么重。”
“怕是庸医误诊,可寻了御医来看?”
罗玉儿垂下眼睑,轻轻点头。
“都看过了,姨母已病入膏肓,寻常药材已救不得,只有洛信草还能博一线生机。
眸中悲伤浅显,唬沈墨淮倒是够了。
“但洛信草难寻至极,姨母自知时限无多,不想姐姐这般劳神,便让我来寻她,让她莫要再费力了。”
沈墨淮神色一顿,转而心中狂喜。
这可是好机会啊!
他抽搐了下嘴角,硬生生压下喜色,故作沉痛的开口,“原来如此。”
“我真是枉为人婿,岳母如此我竟只顾忙公事。”
“太不该了。”
悠悠长叹,椎心泣血。
罗玉儿见他这般,心中却嗤笑几声。
要真在意,早早就表态了,还需她这个外人来说?
面上仍不动神色的安慰了几句,“侯爷言重了。”
“侯爷日理万机,自然是以国家大事为重,姨母倒也不曾责怪侯爷,侯爷不必放在心上。”
几乎在瞬间便动了心思,沈墨淮状似幸而朗声,“说来也巧,这洛信草我曾机缘下得过一株,现下就在库房中。”
“我这就去取来,你替我转交给岳母。”
罗玉儿一怔,配合的掩唇喜泣,试探的眸光却小心打量着。
很快便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阴狠。
心下了然,等东西送到手上,果然是个寻常的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