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欺人太甚。要不是看在沈离山的面子上,我不会这么容忍你。”岳栖鸣把陶绯扶起来之后,对着他冷声说道。
顾清恪听到他提到了沈离山,低下头笑了:”没想到你真的在乎那个家伙。那家伙也在乎你吗?那我救了你们,是不是他也欠了我的?”
岳栖鸣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提到自己师尊不仅没有一点敬意,还用那个家伙这种可恶的用词。
难道他实在记恨当时沈离山说要他转投自己的门下?
“大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师尊!”陶绯这个人在师门也许不算正经,但是尊师重道,对自己的师尊敬爱有加,也不允许别人对师尊有些许的不敬。
顾清恪哼了一声:“岳栖鸣仙尊,我记得当时您是在现场的,应该知道我现在还算不算沈离山的弟子。我们之间的师徒契约还存不存在?”
陶绯听得疑惑,当时只知道说陆青崖的师兄丢下他就自己跑了,没听说还有这等内情。
“我伺候师尊无有不敬,相比陆青崖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何师尊留下他单单驱逐了我?”顾清恪说起来心中恨意仍然不绝。
岳栖鸣见他神色愤懑,眼中似乎含泪,方知他心中还是看重和沈离山之间的师徒情义。
他叹了一口气温言道:“你师尊确实有苦衷。当时身受重伤情况危急,闭关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出来。你一个凡人之身,如果这些年都没有人教导辅助,很难说再次见面的时候是不是在阎王殿。”
顾清恪一抹眼角眼神凌厉:“还是这一番陈旧的说辞。陆青崖在逍遥山不也没有人教导,怎么还是活得好好的?怎么还能修行精进?如今仙尊你看我,没有师尊不也活到今日,修炼得不比小公鸡差?留着我的弟子契究竟碍着什么事了?”
顾清恪所说的话正是岳栖鸣想要问的:“你这么多年究竟在哪里修炼?得了什么高人指点吗?”
刚才那一瞬间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顾清恪却身手矫健冰上行走如履平地,加上之前曾经交手,岳栖鸣知道今天的顾清恪已经不是当初在逍遥山只是刚刚和山门入门弟子打成平手的小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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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的修为不在温流之下。
只是为何他会故意袭击自己,又在危急关头救了他们,岳栖鸣想不明白。
“转移话题?坦荡如栖鸣仙尊也会这么小心翼翼。可笑。”顾清恪径直在火塘边的石头上坐下,专心致志地拨弄着火,不打算再接着回答问题。
岳栖鸣不知道他为何会变得这样喜怒无常,只是围绕在他身上的谜团太多。
现在他最需要解决的不是这个莫名其妙还为十一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的年轻人,而是在窥天境中等着解救的沈离山。
他无意与他纠缠,拦住了快要爆发的陶绯:“既然你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很高兴你现在能在修为上有所精进。今天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师尊何必与他这么客气!”陶绯气得跳脚。
顾清恪故意抬着下巴对着陶绯,转过头来和岳栖鸣讨价还价:“既然栖鸣仙尊说要谢谢我,那肯定是有大礼。改日我上逍遥山自己拿,还劳烦仙尊留下一个信物来才好。”
岳栖鸣笑意盈盈:“自然。”
“师尊!”
“你给我老实去门口守着。”岳栖鸣低喝一声,陶绯不情不愿地走了。
岳栖鸣手里拿着一条玉石做成的小鱼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个?”
出乎意料顾清恪并没有慌张,大大方方地伸手就要拿过来:“原来被仙尊捡到了。”
岳栖鸣把手往后一缩,神色严肃:“果然是你,你为何阻挠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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