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元仪接走洪承畴的老母,安顿在庆阳府的董志塬上,给老人家分了三亩上好的水浇地,任凭其在里面点瓜种豆。
此外,应老夫人的请求,还找人帮她拾掇了一套做豆干的家具,并搭建了一间颇有闽南风格的草屋。
消息传到京师,朱由检愕然半晌。
然后,哈哈大笑。
这个茅元仪,咋就这么损呢!
打仗就打仗,竟然玩阴的。
那么强悍的一支铁军,想办法调虎离山打个漂亮的伏击战,洪承畴绝对只有挨揍被俘的下场。
以朱由检的想法,对付洪承畴那样的人,一旦兵败被俘,就是一根装腔作势的软骨头;
对付那种人,只需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送几名绝色女子到牢里头,抚慰抚慰其受伤的心灵,就会跟狗一样舔过来。
什么狗屁读书人!
至于费这么大劲?
不过,既然茅元仪以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那就随便他去折腾吧,在带兵打仗、耍阴谋诡计这一方面,茅元仪比他这个当皇帝要强一些。
草包皇帝朱由检的目标是造反,打烂这个已然烂透的大明朝,保住自己的基本盘,进而捞取海量的败家值……
……
“万岁爷,各地传来消息,朝廷从松江府那边调集的番薯、玉米种子,绝大多数都被各级官吏给扣押下来,不给百姓发放。”
“这眼看着就是谷雨,错了节气,今年可就白瞎了啊万岁爷。”
“那些文官清流委实可恨,竟然鼓动江南、江淮一带的富户反对万岁爷推广番薯、玉米之大计……”
朱由检正在后花园里玩耍,听到魏忠贤的禀告,却只是淡然一笑。
此事,他早已知晓。
不过,着急也没用,说不定那些个文官清流、狗大户们,正等着皇帝大发雷霆,追究此事呢。
前段时间,寻了一个借口,杀了一批人,流放一批人。
另外一些大户人家,则关在刑部大牢里,让魏忠贤时不时的去‘照顾半夜’,将他亲手创造发明出来的刑具,挨个试了七八遍。
据说刑部大牢附近的好多住户因为受不了整日整夜的哀号、惨叫,竟纷纷搬家了……
“不就是粮食不够吃,陕西、陕西一带又爆发饥荒了吗?”
“将那些在大牢里的贪官、富商们都放出来,朕要请他们撸串。”
草包皇帝朱由检随口说道。
魏忠贤微微一愣,不知如何开口。
这位……又要败家了?
好不容易才抓起来的人,说放就放了?
不过,沉默两个呼吸后,魏忠贤还是大声说道:“奴婢、遵旨!”
……
于是,两个时辰后。
皇极殿前的空地上,再一次摆放了白铁炉子、烧烤架、油碗、以及各种精美食材。
草包皇帝说到做到,又要请客撸串了。
“各位爱卿,不要拘束,来来来,今日春光明媚,正的撸串的好时节。”
“最近朕忙着调集番薯、玉米种子,还要筹备粮饷、船只等,准备过段日子就去打残高丽国,忙的晕头转向的,将诸位爱卿的些许小事还给忘记了。”
“魏忠贤,你个老阉货,为何不及时提醒朕,各位爱卿的案子还在拖延着?不是说好了让大家赶紧回家去吗?”
“一年之计在于春,眼看着就要谷雨了,朕刚刚收回的那几亩皇田还荒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