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外三里处,却是座落着一座不起眼的庵院,古朴的建筑风格,不算大的占地面积,很容易被人遗忘,在庵院的门外,一个年老的尼姑正是拿着扫帚清扫着落叶,显的十分安宁。
谁也不知道这庵院有多少年的历史,也没有人会去注意它,因为它的与世无争,因为它的孤陋寡闻,就算静安城的那些老人们,也仅仅知道这所庵院中住着一些看破世事红尘的尼姑,却是连庵院的名称都不知道。
夜间,正是诵鸣之时,在庵院的大殿之中几十个尼姑盘腿而坐,清淡的木鱼木鱼声伴随着诵读之声,虽平淡无奇,但听闻之却是让人心情安宁,别有一番韵味和律动。
在庵院的另一侧偏厅中,一女子正是盘腿而坐,紧闭着双眸,在这片环绕的诵读声中安心修炼。每逢早晚的诵读都是她静心修炼的好时机,那与世间融为一体的感觉使得她的修炼速度陡增两至三成,是平时所无法达到的效果。
女子身着一件白衣轻衫,长发飘飘,打扮并不似庵院之人,虽然穿着清淡怡人,但却无法掩饰她那份如仙气涟漪的天生丽质。白净的肌肤好似不染凡尘,鹅蛋般的脸庞更是晶莹亮泽,彷如璞玉般完美无瑕,尽管紧闭着双眸看不到身形,但已然是仙逸凝人,让人叹为观止。
真正美到了极致。
正是那日天降异象时厉樊所见到的白衣女子。
“咿呀咿呀呦,嗨嗨嗨嗨……”
“咳,咳!”
突然间,耳边陡然传来一阵嘹亮的歌声,好似乡俗民歌,节奏欢快带着明亮的嗓音,忽轻忽重,如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那种异样的感觉瞬时间便是将她从心灵合一的状态中惊醒,完全打乱了诵读。
双眸哗然间睁开,透射出一道凌厉的光泽,白衣女子徐徐直起身来,微蹙着眉头,那古波不定的神情不由望向外面,神情间显过一分犹豫,但瞬间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庵院外,一男子正是对酒当歌,摇头晃脑的模样带着几分书生气质,一手羽扇一手酒,好似一个风流才子。
“来了?”
男子回过头,玩世不恭的神情带着分洒脱和戏谑,正是那日与齐天有过一番缠斗的神秘白衣男子。
顺着他目光注视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气质彷如仙子般的白衣女子正是悠然站立,明亮的双眸望着眼前这陌生的男子,仿佛想将他看穿似的。
“你是谁?”
轻柔的嗓音好似天籁之音,让人有种听了还想再听的感觉。
“重要么?”
白衣男子笑了笑,手中羽扇“唰”的张开,尽露其上美女风月之图,无不暴露坦荡,显的十分不雅观。落在白衣女子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微微厌恶之色,轻蹙眉头的样子却依然是如此的美丽多姿。
“哎呀忘了,大名鼎鼎的瑶池仙女见不得这种污秽之物,罪过罪过!”
白衣男子好似慌乱的收起羽扇,神色颇为诚恳,但怎么看他都是故意为之……
“你到底是谁!”
白衣女子心中瞬时起了涟漪,美丽的双眸因为身份被揭开显的精亮无比,原本在她心中还是有几分犹豫和怀疑,但现在却已是完全可以肯定,对方正是冲着她而来!
“一个无名小卒而已,要不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白衣男子的话没一句正经,嬉笑的神情更是让的人觉得轻浮和纨绔。
“初雪。”
白衣女子的神情没有半分变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白衣男子轻轻念道,颇有几分韵味,那份出口成章的神采不由令得白衣女子双眸微微一亮,霎时间却是闻得一声微微叹息,白衣男子的脸上带着分疑惑的神情,问道:“你很寂寞吗?”
“你!”
饶是白衣女子涵养再好,却也不禁微微动气,徐徐道:“因为师傅捡到我时正是那年初雪,所以赋于此名。”
“喔……”
白衣男子连连点头,作恍然大悟状。
“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你是谁?”
白衣男子闻言不禁拍了拍手,露出副彻然大悟的表情,道:“你叫我阿猫也行,阿狗也行,都可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