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是他的原因,季烟才要跟他分手。
&esp;&esp;王隽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说:“所以你并没有要定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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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烟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esp;&esp;合着他竟然没有被戳穿面目的尴尬,而是重点放在她有无待定对象。
&esp;&esp;季烟被气笑了,她说:“你放心,我要找多的是,后面一大把等着我挑。”
&esp;&esp;这话并非她自恋,她私底下确实收到很多表白,只是她心里有他,无意再去关心别人。
&esp;&esp;她不像他,明知不可能,却还给人希望,纯属钓着。
&esp;&esp;这一刻,她又是他熟悉的鲜活明朗,自信大方。
&esp;&esp;王隽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问,他头一次无言以对,而不是习惯的沉默。
&esp;&esp;发泄完,季烟拿起手机打字,抽空看了看他,问:“还有要说的吗?”
&esp;&esp;他静静地看着她,一如以前的冷漠疏离,希冀他能说什么好话,实在是异想天开。
&esp;&esp;季烟走到门口,握住门柄,开门前,身后又响起他的声音:“你今晚住在这,你不愿和我共处一室,不想看到我,那换我走。”
&esp;&esp;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来到她身旁,说:“可以吗?”
&esp;&esp;语调竟是有几分恳求的。
&esp;&esp;真令人意外。
&esp;&esp;可季烟对他再清楚不过,她告诉自己不能落入他的陷阱,他一向是会算计的。
&esp;&esp;她略侧过脸,看着他。
&esp;&esp;两人无声对视了许久,久到时间仿佛静滞。
&esp;&esp;最后,她决意打破这份安静,微抬起下巴,不急不徐地说:“王隽,不是我可不可以,而是你可不可以。你扪心自问,你可以吗?”
&esp;&esp;他眉间骤紧,目光沉沉的。像是在说不可以。
&esp;&esp;走到这一步,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讲的了,季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喜欢一个人是奔着和这个人有以后去的。既然你要的和我要的不一样,我们的目的不同,以后就不需要再往来了。我想,你做决定比我更干脆果断,我也是,我不可能一直停在那里,你想见就见,你想走就走。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
&esp;&esp;随即想到什么,她又补了一句:“你王隽是很好,但我季烟也不差,你可以一直自私,却不能要我一直无私,这纯属白日做梦。”
&esp;&esp;话落,她打开门,再没有一点留恋地离开他的住处。
&esp;&esp;电梯要从1楼升上来,季烟心急,按了好几下,却是无济于事,那个数字还是不紧不慢地递增,并没有因为她的焦急就有所变化,就像屋子里的那个人。
&esp;&esp;任她再怎么急切,他还是无动于衷。
&esp;&esp;他在乎她,却又不在乎她。
&esp;&esp;眼眶禁不住湿润,季烟数次仰头要把它们憋回去。
&esp;&esp;这还是小时候母亲教她的。有次她考试考得不太理想,哭了一路走回去,季砚书笑她不就是一次考试吗?考砸就考砸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哭得一抽一抽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塌了。
&esp;&esp;可是季烟就是忍不住,母亲越劝解,她就越哭得撕心裂肺。
&esp;&esp;后来季砚书就教她,下次想哭了,就仰起头,把眼泪淌回去。
&esp;&esp;后来每每遇到令她伤心的事,她总是用母亲教的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