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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又彤也是酒意上涌，心跳如鼓，可她还有基本的道德素质。斩钉截铁地回：“不行，我要回家。”她以为陈漾会劝她，结果陈漾定了几秒，期间明显喉结翻腾，最后松开她的脸，仿佛恢复如常：“好，我送你回去。”两人离开袁浩家里，杜又彤越来越醉，剩下一两分清醒，陈漾貌似比她好些，还帮她拢了下外套衣襟。拿着车钥匙也不能开车，陈漾没叫代驾，打了个车。后车门打开，杜又彤坐进去，陈漾站在车边：“进去。”杜又彤：“你坐前面。”陈漾：“我要坐后面。”司机不由得透过后视镜偷瞄两眼，只见杜又彤拗不过往里窜了窜，而后陈漾弯腰坐进来，说：“东岳海蜃。”司机扣下空车牌，心里还暗自嘀咕，女孩竟然能放弃千万豪宅不住，男人竟然也能送她回家。难不成是真情侣？不是一夜那啥，约那啥？司机自己跟自己打赌，他倒要看看，等下男的送女的回家，到底送到家门口，还是跟上楼。赌三十块钱，上楼就给自己买包黄鹤楼。后座，陈漾上车就去找杜又彤的手，很自然地拉住，杜又彤想抽，陈漾愣是不松。两人暗自较劲儿，陈漾侧头：“你不累吗？”杜又彤困得眼皮都抬不起，声音兀自沉稳：“不累。”陈漾：“晚上喝那么多酒，都没怎么吃东西，肚子饿不饿？”杜又彤：“不饿。”陈漾不再说话，靠在后座，握着杜又彤的手。杜又彤说不上自己醉是没醉，说醉吧，她能清楚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说没醉……她竟然跟陈漾手牵手。车上安静，杜又彤中途偷着闭目休息，没想到一晃儿就听见有人在耳旁轻声叫她：“又又，又又，到家了。”杜又彤迷糊着睁眼，车里黑，身旁是模糊的脸。陈漾给她拢了下外套：“困了就睡，我抱你下去。”他推开车门下车，又重新弯腰进来抱杜又彤。说实话杜又彤留有一两分的清醒，可她太困了，困到舍不得站起来自己走路。陈漾把她从车里抱出来，用腿关上车门，司机抬起空车牌，开开心心地去买黄鹤楼。……杜又彤闭眼躺在陈漾怀里，她大抵知道从小区门口走到家里要多久，最少五分钟，陈漾就这样一路抱着她，中途没停也没颠，稳稳的，移动的床。杜又彤一直以为自己没睡着，可再一恍惚，人已经在自己床上，陈漾正弯腰给她拖鞋。她微眯着视线，陈漾问：“喝水吗？”杜又彤：“嗯…”陈漾缺了大德，自己喝了一口水，而后俯身吻她，杜又彤喝了一嘴水，然后是陈漾的舌头，嘴唇…陈漾磨她，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嘴上不停，手也开始不老实，偷偷摸摸地蹭上床，小心翼翼地罩在杜又彤身上。杜又彤闭着眼，可他知道陈漾在做什么。他吻她，她没回应也没阻止。他吻她耳朵和脖颈，她稍微缩起脖子，陈漾解她衣服扣子…待到陈漾一个人鬼鬼祟祟脱到最后一步，折腾的呼吸粗重，脸上都是汗时，杜又彤仍旧闭着眼，可却清楚地抓住他的手腕。淡定道：“五年前的事儿，你还想重来一遍？”陈漾顿住，杜又彤看不见他脸上表情。良久，陈漾从杜又彤身上翻下去，伸手扯过被子给她盖住。杜又彤以为陈漾吃一堑长一智，学会克制了，没想到不久，房间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呼吸声，有节奏，令人遐想。杜又彤实在好奇，蹙眉，眼球在眼皮底下滚了几圈，费力睁开。陈漾没走，就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衣服穿得好好的，裤子乍看也穿得好好的，只不过裤链打开。陈漾看着床上侧着头，睁着眼的杜又彤，手上动作更快，满脸难耐。又又，我让你开心好不好？杜又彤目光专注而涣散，盯着陈漾的方向，看似一眨不眨，又像目无焦距，可其实她看到了。杜又彤五年前都没看清，现在也算是毫无预兆地‘故友重聚’。陈漾死死地盯着杜又彤，静谧房间，都是他沉重的呼吸声，哪怕杜又彤睁眼看着他，他也没有丝毫躲闪的想法，反而变本加厉。杜又彤没像五年前那样醉得不省人事，她知道陈漾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就应该刺激。两人一个不要脸，一个不害臊，一个沙发，一个床，深邃瞳孔对上迷离视线。陈漾不掩饰每一个细微表情，也不压抑每一个愉悦声音。杜又彤歪着头，看着看着，突然发现自己没那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