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挣扎,想把手从仪器里面伸出来去拍掉头上的东西。
刘进和乔克立马伸手摁住了木头盖子的开关,怕我不小心把木桶的盖子撞开。
晓彤也走过来捧住我的脸,让我放轻松。
可是那种感觉真的不是个人可以接受的,身上所有有毛的地方都感觉倒竖了。
我开始大声地呼喊着,只觉得下一秒就不能活了。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风铃的声音。看書溂
嘟嘟拿着一串兽骨,手里轻轻地摇着。
“顺着前路哟,我们找到了回家的方向。跟着他走哟,放过不相干的人。”
嘟嘟一边摇着兽骨一边轻轻的唱。
我安静了下来不再动弹,脑子里的蛊虫像是被他的歌声感化,不再扭成一团,我也没有了被掏空的那种感觉。
“是什么在我头上?”我艰难地开口,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也难受。
晓彤轻轻的吻着我的额头说:“很快了,乖乖的。再忍一下就好了。”
我被她的温柔攻陷,可我怎么能感觉不到她温热的泪水也顺着她的嘴流了下来?
“别哭,我不疼。”我笑着回答,没多久,听着嘟嘟的摇铃和歌声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纱布为了下巴包了一圈。
嘟嘟不肯睡觉,一直守在我的旁边,我一醒他就问道:“殿卿哥,你渴不渴?”
渴。
我点点头。
“下午好险,你都疼晕过去了。若不是我想起来爷爷以前养过一只黑水蛭,你也好不了。”他神情得意。
原来下午我昏过去只有,他看到了巫师家里的玻璃瓶子养着君叔的水蛭蛊,立马跟巫师讲了可以用来吸我脑子里面的蛆蛊。
这都是他听索劲尔说的,曾经索劲尔研发出来蛆蛊之后,就跟嘟嘟炫耀了。
那会儿身边都只有尸体,唯一听得懂人话,能聊聊天的就只有嘟嘟了。
嘟嘟也是个聪明的娃,听一次就记得了。
后来那东西一直都放在君叔那。
那是阴阳水蛭蛊,阴的那个是君叔契约上的,死了就等于全家都没命了。
而阳蛊则是现在留在巫师手里的那个。
“这个姐姐可厉害了我告诉你,她出手基本上就能安全了。”嘟嘟犹如放下心头大石。
我一时不解想问是哪个姐姐?
可后来转念一想,或许是那个黑裙姑娘吧。
“只不过以后你得好好养着,别想着太操劳了。姐姐可以帮你,但不能完全救你。”他嘟着小嘴认真地说。
我看了一下房间古老的大钟,已经快三点了。
于是我打趣地说:“知道了,啰嗦鬼。还不去睡觉的话,你就长不高了,以后就像你现在一样的,矮个子。”
“才不是,”他还记得我要喝水,给我倒了一大杯:“慕哥说,我可以跟他一样长到一米八多。就算不行,跟你一样一米八就成。不过前提是我要多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