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沉重,庄正和陆汉斌已有些木然。
而张竞就像台机器,稳稳的拿着手中的摄影机,记录着萧条、衰败、死寂的湖区景象。
郭阳转身对大哥说道:“沙漠在进攻,我们在退守,风墙、草隔等治沙方式只是权宜之计,想要根治这里,还是得有水。”
水又该从哪里来呢?
穿过村庄不久,又是下一個被废弃的村子。
同样的穿行而过。
在一个墙角上还残存有些许麦草杆的院子里,几头羊咩咩咩的叫着,也不知是不是在欢迎这群不速之客。
院子旁边的黄土屋里,走出一个古铜色肌肤的老人。
老人端着个破旧的瓷碗,碗里有两块馍馍就着开水,浑浊的双眼忧郁的打量着来人。
郭阳带头从骆驼上下来。
“大伯,村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啦,我邻居去年也去投靠内蒙的亲戚了。”老人的语气里流露着孤单。
“那老人家你怎么还不搬呢?”
“等把羊卖了就要搬咯。”老人指着羊圈里的八只绵羊,在这个年收入只有几百元的地区,那也许是他今年的全部指望。
片刻后。
郭山久违的露出了笑容,赶着八只绵羊向前走去。
民勤的羊肉堪称一绝,但让郭山高兴的是小弟的行为。
他能看出买下老人的绵羊是小弟发自内心的举动,比他让社里的人迁移进昌宁乡移民点更为真诚。
出了村子,又是荒漠。
等到沙漠边缘的村落时,烟火气息才多了起来,但场景却让人忍不住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