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咬得嘴疼,连下意识肌肉的绷紧他都不敢,竭力放松整只手掌由着她咬。
等她愤愤甩开他的手后,他才抬手轻抚了抚她的头,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气可消了?”
“没有,这笔账我会记着以后和你一起算的。”
宋蓁拿开他放在头上的手,见上面的牙印岁明显,到也没见血,她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旋即又轻瞪了他一眼道。
“你现在带我去见鹤老,这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肯定选最稳妥那种。”
听她说这么多,他哪里还不明白,他看重并担忧的东西,在她心里根本不值一提。
她在乎的只是和他的朝夕,这个认知,让陆慎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陆慎深眸凝她一瞬,哑声应她道:“好。”
鹤老住的院落,在江寅院落旁边。
陆慎的一句话挑开了鹤老多年来的盘算,让师徒两起了不自在,却也让鹤老终于卸下了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和心虚。
他面对江寅更坦然了,在陆慎询问鹤老住哪里的时候,他直接说就在江寅旁边。
不自在的反而只剩江寅了。
不过一顿午食的功夫,江寅就想明白了。
师父就是师父,哪怕他最初收徒的目的是利用呢。
这些年他其实并没有为师父做什么,反而因为他传授的一身本事,让他在北地军中颇受爱戴,也得到了陆慎的重用和信任。
于是在用过午食后,江寅就去了鹤老的院子,帮他把他带来的那些医具,草药一一归类放好。
陆慎和宋蓁到的时候,鹤老正在他的药室使唤江寅,把草药分装到架子上呢。
“鹤老这,可需要安排两个药童过来?”
见状,宋蓁悄声问到陆慎,懂药的药童估计不好找,还要信得过的,估计只能让陆慎从军中调了。
“不必,别人没有江寅好用。”陆慎随意答道,随即便揽着宋蓁往屋里去了。
……
德高望重的军医,当然好用,不过人家是师徒,他们不在意就行。
闻言,宋蓁也没多说什么了,抬脚往里去了。
鹤老看到陆慎,便从太师椅上起了身。
见到陆慎身边的宋蓁,他便了然过来不论是传言或是实际都冷漠无情,万事在握的人物为何突然会动心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