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误会了,本侯让先生进京不过是想商议是否支持成王一事。”
“本侯算是明白为何一贯吃不得苦的先生,竟在年关之际还连夜兼程赴京了。”
陆慎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三分耐人寻味的意味,冢衡闻言,眸中闪过一道慌乱,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是啊,收到九慎的消息,老夫就没一日睡好过,总担心有负老侯爷所托。”
说着,他话风一顿,又看向陆慎,问他:“九慎方才说,是为商议支持成王一事,九慎是看好成王了?”
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切。
陆慎微敛的眸色微闪,他没回冢衡这个问题,而是道:“只是在考虑。”
言罢,他没再多说,就道:“先生舟车劳顿,清晖堂如今正乱,本侯另择了地方与先生,让陆寒陪您过去,您先去收拾歇息一番罢,忙了一晚了,先生也该累了,本侯还有事,就暂不陪先生了。”
见陆慎不肯多说,冢衡眼里眸光微凝,但他也知道清晖堂如今失火过后,此时不适宜谈论这些,便起身道:“如此,改日再谈罢。”
“陆良,送送先生。”
“是,先生请。”
陆良应了一声,就朝冢衡做了个请的手势。
冢衡见状,看了他一眼,旋即抬步出去了。
陆良将冢衡送至门口,恭敬的施礼后,便回了大厅,看着敛眸坐在位置上没动的陆慎,小心的问了一声:“爷,冢先生?”
若是之前陆良对冢衡因着自家爷一向敬重的态度对他带有三分敬意七分好感,此刻也尽数消了去。
冢衡话里话外没关心过陆慎的处境,都是拿老侯爷在压陆慎,对于事事以陆慎为先的陆良来说,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让陆寒时刻不离的跟着他。”陆慎抬眸,看了眼还尚有烟雾弥漫的院中,冷声道。
“另外再让人查查他当年为官的所有信息,找找他孤身多年的原因。”
陆慎在老侯爷去世后就令人查过冢先生,他是两榜进士,家中唯一老母在他恩考前就已经去世,中第后,进翰林院待过一段时日,后来就辞官投在了老靖武侯名下,孤身多年。
从这些看,并没有一点异常。
可他方才听到成王后的反应太怪了。
陆良闻言,似反应过来什么,他立即应道:“是。”
“那青霜父母如何安排?据他们所说,青霜并非他们亲女,他们之所以一直听令寇家,便是因为他们唯一儿子还尚在寇家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