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脸颊滚烫的热意,贴着他宽厚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继续安慰他道:“没关系的,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大夫,天下之大,总能找到一个精通这方面的大夫,若是实在不行,也没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陆慎心头震颤,像是要验证她话的真假,他抬起她下颌,盯着她,眸色晦暗。
须臾,他道:“有些话不能轻易说出口,一旦说出口就要为这些话付出代价。”
他说得很轻,神色甚至算得上难得的平和,但却能让人轻易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和劝诫,以及含杂着的警告。
……
宋蓁愣愣的看着他,唇张了张,她道:“可那些,就是我想说的话,侯爷是不信吗?”
宋蓁瞧着他,眼波微转,突然,她拉过他的大手,按在心口,认真道:“侯爷感受到了吗?我的真心……”
柔软,温热,弹性,汹涌到极致……
就似触电一般,霎时,陆慎整条胳膊乃至心脏都麻了,他猛得抽回手,沉声喝道:“你病糊涂了?”
“才没有病糊涂,是你自己不信我……”见他看也不看她,还这样凶她,宋蓁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
陆慎听到脸色更沉,拇指的扳指狠狠碾了又碾隐隐发烫的手心,他张嘴想再说她两句,但视线落到她写满无辜的细致小脸上,扫过她还泛着红意的眼周,想到她那受不得一点委屈的爱哭性子,他到喉咙的话又兀自咽了回去。
“本侯还有事,你不舒服就继续歇息,晚些我会让陆良再请御医来给你看看。”
陆慎说完就走了,步伐快得宋蓁几乎没反应过来。
屋子里,再次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了宋蓁一人,须臾,她眨了眨眼,突然哼笑了一下。
这男人刚才是又落荒而逃了吧?
这次逃走还记得关心她一下了。
宋蓁心情突然好了,似乎身上的乏沉都消散了几分。
大直男不但不会哄人,居然还怕听情话呀……
宋蓁躺回榻上,咬着手指想着,又忍不住抿唇偷笑一声。
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问题,要是有得治就好了。
她脸上收了笑,开始思索他到底什么毛病,书里,也没写这些呀。
不过书里,他确实和前世宋菱,还有原主都没圆房…
——
陆慎匆匆离开内院,却并没有离府,只是回了外院书房,一个人在桌案前练了许久的字,废了两张纸,才停下笔,唤了陆良进来。
“江寅可有传信回来?”
“有,方才刚到,他说已经寻到鹤老了,只是鹤老正在深山里寻什么仙草,不愿意随他离开,还要耗些时间。”
陆良说着,从宽袖里掏出一个薄薄的信封递给陆慎:“这儿还有他单独给您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