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公主和谢淳风已经商量好,一起进宫面君。
出门前,他俩每人都得了嵇东珩三拳。
连出六拳,嵇东珩也蔫了,就窝在榻上看书,享受妹妹泡茶捏肩。
不多时,叶绛星回府,于是父子三人一起吃过晚饭,边聊天边坐等公主归来。
两个时辰后,公主和谢淳风顶着漫天星辰一起归来。
公主召见叶绛星父子三个,没说什么就直接让嵇东珩收拾一下搬去公主府东南边的院子。
一般而言,东南边的院子都是给继承人准备的。
嵇东珩心知肚明却依旧要问,“您让我在陛下跟前挂了名?”
公主叹息一声,“实在丢脸至极……我那好女儿跟太子那边牵连太深。我跟父皇说,不如夺了她郡主之位,父皇应了,而我又需要个继承人暂时支撑门户……”
嵇东珩乐了,“您可真看得上我。”
利益往往和风险并存,但是好处落在他身上总比便宜叶绛星强啊。
从公主正房出来,嵇东珩特地点明,“这两人复合不易。”
刚才谢淳风看公主眼中并无柔情蜜意,叶绛星以为儿子在关心他,便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没想到你得了公主青眼。”
按道理他该回一句“没有父亲我如何有机会入得公主的眼”,嵇东珩可不想吹捧叶绛星,只叹息道,“传出去,儿子就成了现成的靶子。”
叶绛星很欣慰,“不错。”儿子并不因为喜事临头而洋洋自得,的确颇有大将之风。儿子得了公主以及谢淳风青眼,儿子和他一武一
文,着实圆满。
三天后,嵇东珩从书院回公主府的半路上,让人给拦住了。
嵇东珩跟着趾高气昂的管事前往某个院子,见到了主使:对方是太子侧妃所生的女儿。
这位郡主戴着面纱,语气冰冷态度居高临下,“我去请圣旨。这么个卑贱的东西,居然也能做我的驸马……若非……”
她话没说完,声音就被卡在了嗓子里。
嵇东珩先双手抄起桌子扫倒郡主身边伺候的嬷嬷和宫女,再上前一手卡住太子女儿的喉咙,另一手则按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久病成医,原主和嵇东珩闲来无事都在翻看医术,而切脉尤其是喜脉,更是基础中的基础。
嵇东珩自认喜脉总不至于认错,“找我接盘?”
小狐狸又笑成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大毛团,“要不是你让瑞城公主暂时认作继承人,你还没这个荣幸呢。”
嵇东珩暂不理会小狐狸,继续问,“卫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