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压抑的呼吸,郁江澜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又绵软的磁性,一字一顿。
“…别想…这辈子都别想。”
凌季北不知怎的就跪在了床上,腰肢抻得很痛,右侧的肩膀则是被郁江澜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明明只是被压住了肩,却觉得四肢百骸乃至血液中跳动的因子都在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操纵着。
那是一种难言的曼妙滋味。
…
郁江澜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异于常人的矛盾感。你如果说他温柔,他先天条件摆在那里,凶起来真的和畜生没什么两样。但是如果凌季北不舒服了,求他停下来,无论在多么失控的情况下,他都能克制地收住或者变得温柔,自制力强得没话说。
凌季北精疲力尽地趴在床上,眼角还挂着泪,语气里带着点儿埋怨:“澜哥,你弄疼我了。”
“我还没有…”
“那我也疼!”凌季北知道他要说什么,撒着娇,让他哄,“疼…我疼…”
郁江澜顺着他:“怎么能好一点?”
小孩儿得逞似的笑笑:“亲我。”
“亲哪里?”
“对症下药,就亲屁股吧!”
郁江澜“嗯”了一声,然后在凌季北的脸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因为他的眼神很专注,所以即便是这样短促敷衍的一个吻,也看起来无比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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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去洗了个澡。
凌季北家的浴室大的夸张,另外还配有桑拿房。
从浴缸里出来,郁江澜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凌季北见状给他披上一件衣服,把他抱到桑拿房。他腰太寒,小孩儿非要他在木质床上躺着,直到他整个身子的寒气都被蒸了出去,从头到脚都浮出一层汗珠,这才让他出来。
身上暖了,血液流得通畅了,腰疼也缓解了不少,从浴室出来已经十二点了。
虽然疲乏,但是两个人都是困意全无。
都是打电竞的出身,基本上的作息都是两三点钟,这个时间都还睡不着。
凌季北带着郁江澜去最顶层的露台看夜景。
这里无疑是最好的观景台,差不多是一个羽毛球场大小的空中花园,摆放着别致的绿植和沙发茶台,最旁边的栏杆处还立着一台天文望远镜。
于四十五层的高楼,向下俯瞰这座城市的最繁华的商圈大楼,近有波光粼粼的月下湾景,远能望见绵山脚下的整片湿地公园。
凌季北手扶在栏杆上,晚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他翘着嘴角,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的大地,洒脱肆意的少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