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怯怯地喊了她一句阿姐。
他说,我依赖你,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你。我不光喜欢你,我还想亲你。
他明眸如月,呼吸微乱。眼底闪着青涩而又冲动的光芒。须臾,那孩子突然伸了手,身形被他环住的那一刻,一股无名的颤意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
最终他抽身离去,他出现得令人不备,离开得也万分决绝。
让她无端地,就这样落下泪了来。
面上顿时流下两行清泪,巨大的困意中,她好似感受到有什么温热而粗糙的东西抚上自己的面颊,让她忍不住往后一缩。
下一刻,那东西又锲而不舍地跟了来。
她努力地睁开眼,却发现车内不知什么时候已跳进了两个男人,一个在旁边色眯眯地瞧着她,另一个则伸出手探上了她的面颊。
一阵恶寒。
姜娆刚想张嘴低喝出声,却发觉嗓中一片干涩,不由得抬起手来制止,却被对方奸笑着一把将手腕捉了去。
“混账!”
她哑着嗓子低骂了一声,引得那两人发了笑:“小夫人,小的这厢有礼了。”
小夫人?姜娆眸光一闪,他们二人如此嚣张,不过是笃定苗老只会视她为一个好皮囊的玩物,一夜春戏过后,便会弃之如敝履。
她冷着眼低咒一声,又眼看着对方那只油腻的大手迎面而来,刚准备躲闪,耳旁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马儿仰面嘶吼之际,一道凌冽地剑气骤然破空而来!
“谁!”
车内的两人一惊,只见一道剑已快速地挑开了车帘,直直刺向了一人的后背!
被刺中的那个人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姜娆面上。
她傻了,马车上的另一个人傻了,坐在前面休憩的马夫也傻了。
只见来者端正地坐在马背之上,面如冠玉,剑气似虹。
“滚。”如此阴冷一声,让车内那剩下一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姜娆这才捂着脸从地上险险爬起,转过头来时,一眼便看见那个少年正手执一把长剑,剑上沾满了殷红血,剑身轻颤,正缓缓地将车帘挑起。
“刈、刈楚?”声音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如此大的动静也惊动了正在马背上休憩的人,他回头一望,见来着端着利剑,一副军兵打扮的模样。
看着他剑上的血迹,那人双腿一软,气势顿时失了三分:“这位军爷,不知……”
话音未落,只见那少年不耐地咬出一个字,顷即便打断了那人的话。
“滚。”刈楚将目光转了转,望向车内之人,阴骘出声,“哪只手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