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知道你名字。”她淡淡说。
“知道我名字的人很多,所以谁都能来套个近乎。”一推一拉之间,秦照察觉得到符舟有心的试探。他又捏紧了掌心,掌心因发汗而粘热。
可他眼神的温度越来越冷。
即便如此,符舟仍不肯退让。
她始终盯着秦照:“那为什么,你要落荒而逃。”
一句落荒而逃,狠狠扎刺了秦照的心。仿佛符舟就此得窥了他的隐秘,扒掉了他的遮羞布,他终于转过头,迎上了符舟的目光:“我没有。”
可这个反驳,秦照内心知道,他没有底气。
刚才,他确实是逃了。
不过不是因为那人随口扯起的几句往事,而是因为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符舟就坐在他对面。所以在那人提到符舟的时候,秦照像是受了个当头棒喝。
他很惶恐,甚至是害怕,害怕他对面的女人会洞察出他身上的丑恶。
偏偏这个时候,符舟还是坚持在找一个突破口。
两人对视中,她眼神何其笃定:“秦先生,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你骗不了我。”
至此,秦照有些溃不成军。
他确实骗不了她,她那样聪明。
所以他除了逃,还有什么办法。
“停车!”
蓦然间,秦照低吼了一声。
前头司机早觉得气氛不对,立马乖乖照办,在路边停了车。
车一停下,秦照像是原本在车里要窒息一般,急忙下了车回归氧气。
他脸色已经极其难看,又吩咐司机:“送符医生回咨询中心……我打的走。”说完头也不回往前边拦了辆出租车,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这样的场面,符舟不是没有预料过。
刚才的对话,她注意观察着秦照的情绪,知道自己已经把他逼到了个死胡同。可是这还不够,她想要的,是要逼到他破防。
疲乏地躺靠在后座椅背上,符舟闭了闭眼。
改善睡眠只是治标。
消除心疾才是治本。
虽然早有预料,但接下来的两周,符舟没想到秦照的抵触情绪强烈而又持久。
在别墅内,他从早到晚刻意避开她,哪怕在过道或是客厅见了面,也丝毫不给她交流的空隙,拔腿就走。
至于一起用餐的机会更是没有。
他一日三餐都在外面解决,完全把别墅餐桌留给了符舟。
连每周一次的咨询都被推掉。
借口就是周五下午会议重要,不能缺席。
这天周四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