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黎画错愕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池余不急不缓说:“班里很多人都住校,这样能省下更多时间学习。而且上回考试其实都是许我同桌带着我复习,他正好缺个舍友,我和他一起,应该能进步不少。”
余黎画听得很认真,池余抬起眼看她,音量低了不少:“如果我去住校,你也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屋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
余黎画嫁入池家的时候,只是个二十来岁的被家里宠得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如愿嫁给池掣,却被迫承受来自外界的压力。
她努力做池嘉鹤的继母,努力做池掣的妻子,努力地忙碌自己的事业,池余是这个家里她唯一忽略的部分。
alpha轮廓线条冷硬,是同龄人中相当出众的长相,眉眼依稀可见小时候软软乎乎好说话的模样。
余黎画垂下眼,佯装平静说:“是上次那个孩子嘛?叫许故渊?”
“对。”
“学校寝室怎么样?你去看过了吗?确定能住习惯?”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余黎画最后说:“我今天去你学校看看再说。”
池余听着余黎画堪称笨拙的关心,莫名感受到她话后无法表达的愧疚。
他垂下眼拎起装着一件不属于自己校服的书包,“可以。”
池余做好了决定,但直到看到坐在教室的许故渊,池余才意识到他好像忘了问许故渊的意见。
池余如往常一样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前座的顾洋咋咋呼呼:“哇,池爹你今天来好晚,我进教室的时候没看到你在位子上睡觉,差点以为自己走错班了。”
池余还记着这个逼对许故渊不怀好意,他冷哼了声:“什么意思?我只会睡觉?”
顾洋:“靠!我不是我没有qaq!”
池余不冷不热瞥他一眼,一边拉开书包拉链一边张口,却又在视线触及包里装着的东西时,闭上了嘴。
顾洋有一丝的错觉,他感觉池爹的耳朵透着不明显的粉红。
池余强迫自己忘掉昨晚搂着许故渊衣服睡觉的事情,他表情酷酷的,拿出衣服递给许故渊:“谢了,中午请你吃饭?”
许故渊干脆应下:“可以。”
离早自修还有一段时间,池余一改往常地没有趴在桌子上,他半撑着脸,空闲的一只手五指在桌上来回轻敲,欲言又止。
“?”
许故渊放下笔,平静地看着池余。
池余摸了下鼻子,很心虚,他恶人先告状:“怎么了?”
许故渊轻轻笑了声:“有什么想说的?”
池余被许故渊看着,更纠结。
这怎么说啊。
这个节骨眼上不管怎么说都像是他为了许故渊才住校的一样,虽然事实如此。
池余一拉凳子,扭过头留给许故渊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