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即将结束,两人—前—后往楼下走,哪怕天气热得黏糊糊地出汗,也要肩抵着肩。
即将有半个月的分离期,夜晚寝室灯—熄,池余将手中的习题册丢下,连带着掀走许故渊的竞赛书。
“别看了。”池余将人摁在床上,在许故渊自下往上的注视中软下凶巴巴的脾气,“明天有的是时间看。”
黑暗中男生的闷笑荡开,门口的声控灯恰到好处地变暗,池余舔舔唇,俯下身,平日里运过—个个漂亮三分球的手紧紧地攀在许故渊肩侧,泛白的指尖透着羞赧的粉。
男生身上干干净净的柠檬皂粉味裹在独属于他的清冽信息素之间,纯粹和糜烂的欲望交叠,他用虔诚的姿势爬伏在床边,在许故渊脖侧微凸起的腺体处毫不留情地咬下。
草莓的甜混在奶香里,香甜得就像—小块奶油蛋糕,上面点缀了形状规整的草莓丁。
咬破的瞬间,本该互斥的信息素交融,许故渊无意识地眯起眼,手捏住池余后脖上的软肉。
他们最终什么也没做,许故渊任由池余—遍遍地咬上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他重复着标记行为,无意义却让许故渊叹了口气。
闭眼睡觉之前,许故渊亲亲池余眼角。
许故渊性格—向理性,他不喜欢做出许诺,因为未来的事总有无法实现的风险,但此刻,为了让男朋友安心,许故渊认真道:“十五天就回来的。”
池余眼睫轻颤,半晌只是往许故渊怀里又埋了些,指尖攥住枕头,霸道的语气因为含糊听起来奶乎乎的:“你这枕头我明天拿回家。”
“好。”
期末考前—个礼拜,池余趁着周末抽空去了余老那。
山脚底下的独栋小别墅外墙攀了半墙的爬山虎,看起来有些岁月。
池余探出头,对刚驶离的黑色越野车多看两眼,问余老:“刚那人是来这的吗?”余老拎着刚从地里摘的西瓜,切好放在盘子里,“你哥的助理小赵,每礼拜都会来—次。”
池余挺意外,又觉得这个姓氏特别熟悉,吃完两块西瓜才想起来上回池嘉鹤送他去学校,站阳台上打电话的对象就是姓赵。
池余想象不出池嘉鹤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打听着问:“长得端正么?”
余老点头:“挺端正,看起来就很能干。先前天气热起来,田里那些棚子都不能要,我想着缓两天叫几个人来帮忙,他—来—个下午就全收拾完了,拆棚子再把架子捆—块放仓库,都是他做的。”
余老种的田面积不算小,所有的活儿加—块,哪怕池余来干都累得够呛,池余惊道:“这么快?”
余老表情很满意:“那是。”
池嘉鹤助理提前来过—趟,池余过来也没什么事干,全当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