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从她腿上跑下去,回到房里取出画,是一家四口在草坪上捉蝴蝶。
真美!
何幼霖摸了摸女儿的脸庞,又低头看了看画。
脑海里,突然闪现一道灵光!
画,射击,久远的碎片记忆,一下子串联了起来。
她想起,半年多前,她成功挽救了一个拥有绘画梦想的肾脏病人,也保留了他差一点就要捐出去的眼角膜。
那么,那个等待被捐助的病人呢?
萧一情说过,那个人是个优秀的射击运动员!
他后来,有没有等到他要的眼角膜呢?
当初这个事情被媒体曝光时,这个病人的身份就一直是个谜。
虽然听说是个射击运动员,可是,因为X省的运动员都是平民出生,没有一个符合“有身份,有权势”的背景,所以这个流言大家也都是听听就算,没人当真。
可是,现在要害她的人,却用的是射击比赛的气枪!
她的仇人……会不会和这个事情有关系呢?
何幼霖立即给陆平凉打了个一个电话,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
“好的。这个事情,我会着手查一查的。”
何幼霖哄完孩子睡觉,已经深夜了。一个回到屋子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糊糊迷迷的,天就亮了。
她刷牙洗脸后,送孩子们上学,便凭着记忆来到了萧亿的别墅。
陆司令再位高权重,但做事情都要合乎法理,不能走捷径或是旁门歪道。所以遇见一些问题,处理起来容易束手束脚。谭少慕的事情,多一个人出力就多一分希望。
除了萧亿,她想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帮助她了……
“幼霖,你怎么来了?”顾言熙一打开门就看见面容憔悴的何幼霖,“我正想去探望你,问问你那边情况呢,少慕找到了吗?”
昨天,她接到婚礼取消的电话时,是想过去看看的,结果被萧亿拦着,说别人家现在肯定已经够乱了的,她就别去添麻烦了。
“没。只是,我有点线索。想请萧亿帮我个忙。”何幼霖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来意。
“我凭什么要帮你?”突然,顾言熙身后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
门口的两个女人猛地回过头去看萧亿,他冷淡的反应,态度甚至有点桀骜,“如果不是谭少慕,昨天本该是我一情定亲的日子。我巴不得他永远都下落不明呢。”
何幼霖顿了片刻,随即跪了下来,“萧先生,当初是你救了我。我对你也是充满了感激。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晋晋和悦悦也不可能活下来。伤害了萧一情,是我对你们萧家的恩将仇报。今天我这一跪,除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也是为了一情的事情向你赔罪。只是,少慕是无辜的。是被我连累的。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找到他。你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顾言熙吓了一跳,拉着她起来,“幼霖,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萧亿这个人脾气,我还不清楚吗?嘴巴特臭,别当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