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对上男人神情古怪的脸,金池简直匪夷所思,诡异的有种被嫌弃的错乱感。
“你跑什么?”金池心里莫名发堵。
“谁跑了?”高他半个头的虞临渊背脊挺直,还用鼻孔对着他,根本不正眼看他。
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见状,金池气极反笑:“除了你,还有谁。”
虞临渊长腿一叠,抱着胳膊,睨着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跑了?”
还狡辩,金池冷笑一声,指着自己:“左右两只。”
气死他了!
见面不来个热情的拥抱就算了,第一反应居然是跑,他有那么吓人吗?
“我看你是眼神不好使。”虞临渊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状似不耐烦地拨开金池的手,甚至恶人先告状,瞪他:“幼不幼稚,放手!”
金池当然不放,面无表情看着他。
被金池堵在门口,一眼不错地盯着,虞临渊表面稳的一批,其实内心慌如老狗。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做过那么愚蠢的事!多蠢啊,一头栽进去精心编织的谎言里,被分裂出来的人格骗得团团转。
……甚至还差点害小骗子死了。
从记忆匣子里翻出那段回忆的一瞬间,虞临渊的心脏像被大手拧成了一团,疼得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这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打断了他突然袭来的痛苦:“跑啊,怎么不跑了,我看你能跑哪儿去。”
虞临渊不动声色喘了口气,回过神来,意识到现在不是回溯过去的时候,一个危机摆在面前。
——他这辈子都有犯蠢的把柄捏在小骗子手上了。
虞临渊眼珠子转了转,“你该不会以为我怕你吧?”见金池挑着眉看他,他突然笑起来:“怎么可能,我不过是看伪君子可怜,只能可怜巴巴看着我们亲热,所以大发慈悲让出身体,免得他——”
呸!
他表情扭曲,突然说不下去了。
妈的,光是想象要是他没想起所有事,中了伪君子的奸计,到时候没了他,伪君子鸠占鹊巢,天天抱着小骗子这样那样的场景,他就气得上火。
不行!
绝对不行!
他觉得自己当初好傻逼,跟中了邪一样,变得那样脆弱又敏感,差点就让人得逞了。
这种傻逼事儿他再也不干了。
蠢到了极致。
金池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一会儿一变,眉头死死皱着,唇线抿得笔直,眼底俱是后怕之色。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便松开男人的胳膊,声音没有泄露出丝毫情绪:“那现在怎么不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