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隽犹豫片刻,猛然一挥手:“进攻!”
方才商议计策之时,众军停滞不前。
而此刻,朱隽一声令下,众军呼声震天,由李诺率兵五千带头,直逼东面关口。
李诺身穿黑色铁甲,手握十字妖槊,领兵于前,也是有模有样。
一路冲锋,到了东关关口之下。
这关口地势险要,左右抱山,无路可进,而中间唯一的进路,却由坚实的关口堵住。
李诺横槊立马,停于关口下,一阵冷风吹过,面前荒地顿时飞沙走石。
看着那严峻的关卡与这沙场的清冷,李诺还真找到一点三国战场的感觉。
果然,比起嘴炮,还是披甲上阵,冲锋陷阵,来的痛快。
不过,李诺诶嘿嘿一笑。
你还别说,当真的站在这关口下,李诺除了找到沙场的感觉,还找到一点三国土著的感觉!
所谓土著的感觉,就是叫骂!嘴炮!
一股没由来的脾气从李诺心中酝酿而出,脚下踢马,驱赶向前,勒住缰绳在关口下来回踱着马步:“关上反贼听着,尔等随张角造反作乱,罪不容诛!今天我等到此,本应将尔等尽皆诛灭。”
“蒙朱中郎慈悲为怀,尔等若尽早投降,既往不咎!擒得严政来献者,赏钱五千!”
“若是执迷不悟!待我等杀将进去,片甲不留!”
李诺叫战之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气定神闲,难怪三国土著们在打架之前都要哔哔几句,若是默不作声的打起来,一点都不爽啊!
况且李诺并非单纯叫骂,也算是战前干扰一下对方士兵的士气和忠诚,就算不能把对面士兵忽悠倒戈,但至少让他们心中有了那么一丝念头。
思想是可怕的,人一旦有了念头,就像是种下了一粒种子,等他们处于劣势的时候,说不准就会反过来斩杀严政,献出关卡。
这样比李诺硬打强攻要来的轻松,总能避免一些损失。
李诺叫骂之后,关卡仍然是一片寂静。
城墙上一阵人头攒动。
李诺远远看见城墙上一名带头的女将,头戴黄巾,身穿铁甲,平庸无奇,多半就是被邓茂说成废物的严政了。
严政周围的黄巾军,有几个还是粗膀子的大汉,一个个的对视,又打量严政,心有所想的样子。
城墙上的严政暗暗叫苦:“可恶,张宝这厮,明知道阵前生死攸关,却让老子来守这关卡!”
严政畏畏缩缩看了看周围士兵的目光,心中又是一阵叫苦:“这一个个的目露凶光,定是要取老子人头领赏!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严政想罢,下了城墙,没多久,又爬回城墙上,手中多了一把长弓一把羽箭,羽箭上绑着一封书信。
严政弯弓搭箭,歪歪扭扭射了出去……
赵云萝紧盯着关卡,瞧见那枚羽箭,手痒多久的赵云萝终于忍不住出手,从马背上一个跃起,从半空中抓到羽箭,稳稳落地后,将书信取下,送到李诺身边。
李诺看信一笑,默不作声,驱马送信,递给朱隽。
朱隽观信大笑:“哈哈,你方才这攻心之计,果然绝妙,此乃严政密信,欲献关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