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简直让各国使臣们大开眼界,纷纷出高价想要将这些神奇之物购买回本国,细细研究一番。
谁知却被店家告知,这些是神赐之物,伴随他们的新王而生,只可祭拜远观,不可贩卖亵渎。
否则将会被神使惩罚,打入十八层地狱,并且按照大晋律例还会严惩亵渎神物者。
各国使臣们颇为可惜,却也无法。
正在使臣们在心里感慨今日之大晋,远超昨日之大晋的时候。
黎纾对带着面具的男子笑眯眯地问道:“这位特使为何带着面具?”她虽不知这些使臣心中在具体想什么,但是也能大概猜测到几分。
毕竟从这些使臣进入盛京城之日起,他们的一言一行均有暗卫详细的禀告给她。
也当然知道这些使臣们是怎么被她从系统那里兑换出来的物品所震撼到大呼小叫。
是的,没错。
那些玻璃,水泥,高纯度的酒,纸,白砂糖等物并不是黎纾制造出来的,而是找系统兑换的成品。
目的是为了商坊铺路,既然要吸引五国的大商巨贾,稳定自由的利市是一方面,但也不能缺少本国的特色,这些超然之物必定会首先吸引一批商人,为引商打开一个口子。
其次既然知道楚国有个穿越者,她就不能坐以待毙,让对方抢占先机,得先把这些穿越者必备的可发明之物先刻上大晋首创的标签,到以后再有人造出这些物品就是仿制者,造假者!
黎纾心中冷笑,甭管是穿越者还是重生者又或是跟她一样携带系统的人,有本事就别让她发现,只要让她发现,就一定要让对方彻底歇菜。
敢阻她的路,天王老子来了也给她趴着!
“回禀晋王,外臣郑良容貌丑陋不堪入目,所以常年带着面具,还望晋王赎外臣失礼。”刺耳难听的声音再度在大殿中响起,不仅拉回了黎纾跑偏的思绪,也引得在座的众人皱起眉头。
倒不是他们以貌取人,实在是这声音过于难听。
跟这声音一比,锯木头的声音都成了天籁之音。
“无妨无妨,孤与楚太子有数面之缘,一直颇为欣赏楚太子这般风流的才俊,且我大晋叛国之臣秦洵之女也常伴楚太子身侧,说起来咱们晋楚两国也算是一家人,贵使无须多礼。”未等郑良开口,她又语气疑惑不解的说道:“孤听说东陵二公主与你们太子的婚事取消了?要孤说这男子啊也不能太放浪不羁,两国婚约是大事岂能儿戏,怎么能为了区区一个红尘女子,弃了一国公主,楚太子该不是淋多了雨?”
此言之处,别国的人还在纳闷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大晋这边懂他们王上话音的大臣已经绷不住吭哧吭哧笑了起来。
雨淋多了容易脑子进水,这不是平时王上骂他们的话。
往常落在自己头上让人憋气的话,如今听起来真是相当悦耳。
瞧着对面一脸懵圈的使臣们,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重臣对身后的侍者招招手,耳语几句,让侍者将话传到对面客席。
一时间,听到侍者解释的人,无不将奇异的目光投在楚国使者们的脸上。
每国来的使臣除了领头的特使还有几个小使,黎纾这些话听在那些楚国小使耳中,就像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扒下裤子扇了一巴掌,瞬间脸色涨红在别国使臣们讥笑的目光中只觉丢脸,心中也忍不住埋怨起太子做事没脑子。
放着好好的公主不要竟然看上一个风尘女子,果然小门小户女子生出的皇子就是不如世家贵女生出的皇子有格局。
郑良也是有急智的人,一看现在的场面对萧惟极为不利,立刻拱手说道:“晋王有所不知,此事也并非太子一人之过,东陵二公主过于……”他话没说完便被黎纾打断。
黎纾语重心长道:“楚使切勿背后说女子之过,这可不是君子所为,更何况东陵二公主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子,还都是天真烂漫向往着美好感情的人儿,能有什么过错?”
“晋王说的是,是外臣失言。”郑良身为男子,自然是习惯性的将过错推到女子身上,但是他忘了眼前这位可不是跟他同性别的男子,对着女君王说女子如何,岂不是太岁头上东土。
黎纾自然明白这些对女子的偏见是长久男尊女卑之下的常态,也不会揪着这点不放。
转而说起了各国心中最为期待的图纸一事。
只不过让郑良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刚坐下,手心的冷汗还没干透,黎纾一开口又是话头直指楚国。
“想必诸位也都听说了我大晋要卖投石机图纸一事,说起来也不怕诸位笑话,孤这是真穷啊,想建个房子都没钱,这不实在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要说这改良投石机的威力,诸位应该也有所耳闻,孤就不多介绍了,其次——”
“楚使。”黎纾对郑良道。
“外臣在。”郑良刚稍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唉——昨日孤收到楚太子的飞鸽传书,说是属意图纸希望孤将图纸留给楚国,但是孤想了想凡事得求一个公正平等,大家都对图纸很是喜欢,也不能因孤与楚太子的私交就将图纸给了楚国。所以孤日思夜想终于想了一个好主意,不如大家就价高者得图纸如何?”
先不管这飞鸽传书是真是假,反正听到这话的使臣们均是心中不快。
咋地,楚国这是想走后门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