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柏程渊收起手机,视线与她相撞。
林冉还在吃面,两个腮帮子微微鼓起来,像只小仓鼠。
见状,直接被呛了一下。
他低声道:“吃个面也不专心?”
林冉顿时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但厚脸皮使然,她脸不红心不跳,咽下嘴里的东西,笑道:“秀色可餐!”
柏程渊收回视线,置若罔闻。
人吃饱了,心情自然也好。
饿了一天,累了一天的委屈,也悄然散去。
林冉见他没再看工作,这会也终于有心情主动和他说起她今天的遭遇。
祭祀步骤多么多么繁琐,主管多么苛刻严厉,又是如何训她的。
她一字不差地讲给他听。
末了,还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真是要怕死了。”
柏程渊却只道:“所以,你之前上课什么都没学会?”
“……”
您还真是会挑重点啊。
这要是换做平时,林冉怎么也要狡辩一下。
可今天所经历的事情,的的确确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嫁进柏家之前就很清楚,必定是要做出一些取舍的。
比如说遭受议论,比如放弃很多东西。
可她却因为不想失去自由分配的时间,而出了这么大的错。
林冉放下了筷子,垂着眼帘,声音闷闷的:“是我不好。”
“之前是我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多重要的事,只顾着自己。”
“我应该多些责任心的。”
窗外秋蝉鸣叫,室内一片安静。
月光透过窗,被明亮的灯光掩盖。
柏程渊目光轻轻扫过她的脸庞:“课上到什么程度了。”
林冉抬起头。
只见他目光沉了沉,低声强调:“我要听实话。”
林冉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只能如实道:“一节都没上过。”
既然已经决定说实话,她干脆全盘托出:“先是拆掉监控,然后收,收买一下每一个来教课的老师,她们就会帮我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