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外面突然闷雷一响,等到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已是大雨倾盆,全然看不出刚刚还艳阳高照和风日暖的样子。
“喊你不要出门了吧?下雨了知道回来了……”
木侑宁往书房走,正暗自庆幸自己幸运没有被雨淋到,听到顾丽芝在身后幸灾乐祸的嘲讽,诧异又无语地转头看了她一眼,终究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烦躁,已经有些不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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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早早洗漱好,徐温木还没有回家,他下班时间并不固定,木侑宁也没多在意,窝在卧室跟李念通电话。
“呆瓜!你就叫个保姆这样欺到你头上!”天气不好店里很是清静,李念倚在柜台的塑料椅子上毫不留情地鄙视木侑宁的软弱:“你骂回去啊,跟她讲老娘就是乐意,问她地拖完了没有就糟心别人!这样的话你不会讲?叫雇女压住!真是叫人笑死!”
木侑宁有些丧气地垂眼,心里默默将李念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打算等顾丽芝下次再让自己不舒服的时候就这么回怼。
“猪似的……”李念看着电话那头呆头呆脑的女儿既无奈又心疼:“跟你男人讲呐!喊你安郎说她!要么换一个,要么就安分一点,宁女哦……你白长这么大岁数,咋一点脑子都不长哦,你这样叫妈妈咋放心得下嘛——”
“知道了——下次不会咯——”木侑宁垂头丧气地应下来,脑袋里糊里糊涂的其实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妈来电话?”卧室门被打开,徐温木笑着进来,看着抱着枕头一脸唯诺的木侑宁问道。
不待木侑宁点头,李念的声音已从手机里传出来:“小徐啊,是怎么回事啊!你布娘今天受了委屈哦!”
“妈——”木侑宁小声制止,但李念依然不依不饶地念叨,徐温木凑近坐在床边将木侑宁搂在怀里,笑着将手机转到自己面前:“怎么了妈妈?您尽管讲,我马上改。”
李念三言两语讲事讲明白,看着依偎在女婿怀里的女儿语重心长的强调:“女子带着娃最怕气了!肚头里的娃娃也跟着受气!”
“知道了妈妈,我回去跟她讲明白,您放心。”
“好啦好啦,妈妈年纪大了,不该掺乎你们家事,但我丫头嘴巴笨,容易叫人欺负了去,你往后也多注意就是了啊!”
李念不是个内耗的人,嘱咐了两句也就挂断了电话,说到底,丫头成了家,凡事总要自己学着做,自己再怎么出主意也不可能代替她过日子,是好是坏,全凭着她的本事。
“我等下去跟她讲。”挂掉电话徐温木搂着木侑宁的肩膀安抚:“乖,不许生气。”
“不用了……”木侑宁摇了摇头将徐温木拉住:“大晚上的,别去了。”
其实时间还早,徐温木看出木侑宁想要小事化了,便也顺着她的话讲下去:“那好吧,明天我去说,总不能叫我老婆受了委屈。”
木侑宁点点头,她并不习惯于当一个事件的主角——总会叫她觉得尴尬——无论这件事是好是坏。
好事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坏事更差,直接是搅屎棍。
算了算了,再说好了。
“还在想?”徐温木洗漱好出来,看着坐在大床上发呆的木侑宁笑着问道:“好啦,别胡思乱想伤神了,问你点正经的。”
应声扭头转而落入一个光滑的怀抱,徐温木身上泛着沐浴过后淡淡的香味,木侑宁红了红脸:“有多正经?”
这话逗得徐温木发笑,按住木侑宁作乱的手放在脸颊轻轻蹭着:“婚礼呀,我们得该抓紧起来了。”继而笑着补充:“再不快点,宝宝都要生出来了。”
“……”木侑宁忽然蔫吧下来失了兴致:“呃……呃……”
“怎么了?”徐温木察觉木侑宁的异样却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周末去看看婚纱,还要看酒店的排期,我估计最快也要下个月了。”
正如刚刚所描述的,木侑宁不愿处在事件的中心,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