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髆想了几日,决定要用前程和权势拉拢东闾方在自个麾下。
父皇说过,只要是男儿都有野心。
刘波虽然尚未封王,但是可以收编一些壮士做自个的侍卫。
五皇子的侍卫,对于一个平民而言,已经算是登天梯了,日后封了王,身边的侍卫还可以再跟着攀升。
刘髆实在想不出东闾方拒绝的理由。
但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刘髆还是打算做的更加礼贤下士一些。
东闾方很快就发觉了五皇子近来对他的异样。以前,刘髆对他也算客气,但这种客气里带着身在高位者的疏离,还有着淡淡的戒备。
刘髆是个皇子,东闾方明白,若不是看在小师妹的面上,只怕刘髆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对于东闾方又何尝不是如此,若不是看在小师妹的面上,他又何尝愿意搭理刘髆?
森林中的老虎何时会和其他走□□友?而且一座森林更容不下两只老虎。
如今,刘髆不时向东闾明打听他的消息,在相遇时也极力表现出亲近来。
东闾明也不得不回报以相应的热情,即使有些累。
毕竟东闾明还在五皇子的屋檐下。
过得两日,东闾方来接东闾明,被五皇子留在殿中,刘髆坐在莞席上,清风从大开的窗子吹进,他的笑容总是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至少这一刻,东闾方对五皇子并没有半点不喜。
“你照顾东闾明非常用心,孤心中欢喜,想赐你玉带一条,”刘髆笑着拍了拍手,家人子献上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条墨玉带。
东闾明惊讶地张大嘴。
东闾方心中不喜,他早已将自个就当成是东闾家的人,而五皇子这番赏赐,让他就像是个有幸姓了东闾的仆人。
几番推辞,最终,刘髆命家人子上前为东闾方系上玉带,东闾方忍了许久,才没有将那个家人子推开。
僵硬的身体和生涩的表情,不知为何取悦了刘髆,他抚掌哈哈大笑:“东闾方这般打扮,温润如君子之风。”
这件事情,东闾方写信告诉了刘进,虽然和皇孙一起住在长安城,但两人很少见面,依旧保持着以往通信的习惯。
刘进哈哈大笑,将竹简随意地丢在了案几上,“五叔不简单呢,竟然学会了施恩。”
阿贤好奇地问:“五皇子这是想将东闾方收在麾下,还是想讨好霍娘子呢?”
“理他呢,由着他折腾去吧,他现在连王都没有封,还不知道厉害。东闾家不会让霍娘子做侍妾,但也不能让她做王妃,祖母尚未给五叔安排引导成人的家人子,变数太多。”
阿贤叹口气:“五皇子果然是少年郎君,不知愁。”
刘进翻了个身,哼唧道:“阿贤,你有精神操心别人,不如操心操心我吧,那些贵女们都快烦死我了。”
阿贤叹口气,一样人一样命,皇孙那里像个少年。
东闾方这件事情也并未瞒着小师妹,霍绾君瞧着系上玉带的小师兄,笑着道:“这些东西,师兄若是想要,自然不会少,只是五皇子一片厚谊,师兄收下便是,不必介怀。”
对于方士来说,这些东西都是俗物。
以前,他们能将秸秆点化成金光闪闪的马车,又那里会在乎这些金玉?
只是霍绾君有些担心东闾方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