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好些个待开发星球已经被大家族购买了去,白王要是想逃,保不准就带着他那些个傀儡和奴仆,随意找个全是原始森林的星球一扎!这特么找个球!“不仅仅是要挨个星球搜寻白王。”,许笙眼见他抓狂,还火上浇油,缝里插针,“遇到虫族星际内有强盗,流寇,外族入侵等不安定因素,也要设法镇压。”“快的话半个月,慢起来,年可有可能。”年?在星际里飘年?穆若脑子里刷白一片,胸口钝痛,只觉得天旋地转,被许笙搂着倒在床上,才堪堪稳住了即将出鞘的灵魂。心里骂的比当年在大学遇到煞笔老师,期末卷面考九十三,平时分给他压到了四十二那次,还要脏上三成。好歹,说句夸大的话。若不是他穆若,与师一维的老爹有几分相似,惹得师一维青眼。否则依照师一维一人即可号令异族千军的皇族血脉,加上他那不同于巴卢的精明脑子。他要是执意在虫族未能成功解决内斗的情况下,继续与虫族战斗,绝对能够争夺更多的星球。穆若冒着生命危险闯入异族老巢,让虫族不费吹灰之力签订了休战协议,这个功劳没给封赏,还被虫皇百般猜忌提防。穆若已经是满肚子的怨气了。这如今,又被小殿下不由分说的拉来做苦力。穆若的脑瓜子里,已然彻底把虫族皇室,划分到了“不可依附”“早日脱离”的区间内。“许笙。”,穆若正襟危坐,一副说正事的架势。许笙也跟着他坐起身。“你被升为上校,为何资料上显示还是特战队的队员?”许笙低头,轻笑了一声。“雄主什么都看的透彻,还非要问我一句做什么?”“我是白王的幼崽,又是许家长孙,他们权势滔天的时候我没能跟着作威作福,并不影响我在他们臭名昭著的时候被打上叛徒余孽的标签。虽说靠着雄主您的功绩,得了个上校的虚衔,可上头依旧是不会让我带兵的。”这说的很含蓄。穆若知道,这还是白王尚未伏诛。等白王死透了,许笙只怕是想留在军营都没戏。“我是想说,这虫族皇室又要我们卖命,又千防万防伤我们这些忠臣的心。既要又要的,实在做不得正主。”,穆若紧盯着许笙的眸子,试探道:“等白王伏诛,要不,我告别皇族,你也辞去军营里的职位,咱们随意找个没虫认识我们的小镇,过风平浪静的日子,好不好?”“好。”几乎是话音刚落,许笙就语气坚定的给予了回复。“可你不是……”,不是一直想要在军营干一番大事业吗?“以前是受困与思维的局限性。”,许笙唇角带着笑,“荒星那地方没什么可选择的,我只知道许洛早年是军雌中的翘楚,便一门心思想要爬的比他更高。”“现在仇恨都解决了,我也通过雄主,知道生活可以有千般选择,且最重要的是随心。格尔他们都退役了,我在军营也没有好的发展,还留着做什么?”“自然是雄主去哪儿,我就贴着您去哪儿。”几句话,说的穆若心坎里舒坦的跟塞了棉花似的。满满当当,暖洋洋的。俩没羞没臊的,在床上腻腻歪歪了半个多小时。午饭的时候害怕小殿下会招呼过去一块儿用餐,穆若还提早半个小时,看了会儿皇族的社交与用餐礼仪。哪儿曾想,下面的士兵说小殿下最不喜欢手下把时间浪费在吃喝玩乐上。行军途中,一日三餐中只有晚餐开火,早餐和午餐都是压缩罐头和营养液。穆若一面奉承,满口夸赞小殿下治军有方。一面在心里骂骂咧咧,就你厉害就你能耐,吃冰的喝凉的,一会儿打仗的时候我闹肚子你可别怪我不出手帮你。一下午,飞行器都是最高速度行驶。穆若中午只喝了半杯营养液,又从许笙的罐头里挑出来一块儿纯瘦肉吃了。到了傍晚,那是又饿,又被颠的想吐。加上下午的时候遭遇了两拨星际强盗,许笙跟着军队出去打架去了。穆若为了欣赏许笙飒爽的英姿,还不要命的栓着绳子,扣着面罩去飞行器外面飘了有五分钟。是以,晚餐时间,军队停靠在中转星球稍作休整。小殿下派手下来请去一块儿用餐时,穆若正抱着个海碗,吐的昏天黑地,险些看见他那没享一天福就去了九天极乐的老妈。来传递消息的是个小亚雌,穆若搭乘的飞行器上有四个亚雌,据说是虫皇亲自挑选的,让他们先“试试”,看能不能合上穆若殿下的眼缘。“雄主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去叨扰小殿下了,还请你帮忙致歉。”,许笙连门都没让那亚雌进,开了条缝,把穆若挡的严严实实的。穆若看他这小心眼的样子,哭笑不得,打趣道:“这么藏着我干什么?让那亚雌看看,他一心想勾搭的雄虫,颠簸了半天就吐成狗,狼狈的嘴唇煞白跟鬼似的,说不定就不喜欢了呢。”“你这副样子,最勾魂。”,许笙哐当一声摔上门,扯了纸巾给他擦嘴,“以后不要出飞行器,雄虫闭气能力不行。”穆若受了这份罪,已经吃足了苦头,轻易自然是不会再给自己找罪受,连连点头。肚子里的食水彻底吐完了。好在小殿下听了传话,派兵送了一小锅水煮蔬菜来。清水煮的,只加了少许盐调味。正适合需要清淡饮食的穆若。“嘶……”,刚塞一口,穆若就伸长舌头哈哈好一通抽气。许笙估摸以为他被烫到,立马含了口凉水,扑过来堵住他的唇。穆若被他渡进来的水呛到了喉咙,咳的满脸通红,生理泪水都出来了。才好险,把舌头上扎的两根刺拽下来。“这蔬菜……”,他捏着刺杵到许笙面前,“这没毒吧?你快帮我查查。”好兄弟蔬菜没毒,是主星上特供给皇族的高价水果。据说营养丰富且产量极低,除了正统皇族,其他小皇室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两次。小殿下大方,穆若却没这个好命。被那蔬菜上的刺扎了一次,肿了足足五天。单纯是肿胀还能忍,重点是,它时不时还疼。牙疼起来要命,舌头疼起来脑瓜子跟着一胀一胀的发麻,还流口水。搞得穆若夜间活动都提不起精神,打啵的时候也不想张嘴。导致许笙那个亲亲怪总是不尽兴,成日里在外厮杀回来,就冷着一张臭脸掰着穆若的嘴往他舌头上擦药。那药比穆若的命都苦,苦到失去味觉,苦到生无可恋。加上偶尔遇到疑似白王叛军的团伙,不能直接炮轰绞杀,穆若还要冒着枪林弹雨,去敌军窝子里拿精神力丝线绞着敌军,发散高浓度信息素麻痹敌军,方便小殿下后续审问。身体的疲累,加上心里焦躁上火,舌头上屁大点儿的伤,生生养了七天都没好全。穆若在第无数次上药后,哈巴狗似的瘫着舌头,趴在许笙胸口,捏着他的胸肌把玩。“哎……”,这七天,战队巡查了七十多个星球,打了三十多波流寇,抓了三个流浪的异族,还逮住了一个逃犯,却只找到了白王叛军中一个打探消息的五虫小队。这个小队在穆若几乎把身体掏空,发散了长达三公里的精神力丝线,又注射了二十多分钟的信息素,全员麻痹抓捕后。连个屁都没审问出来。“五千多个星球啊!难不成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要在星际里飘着找年?”“雄主。”,许笙被他压着,手里还捏着个文件夹,艰难的歪着脖子看军报,“这事儿急也没用。不过现下有个绝对能够让你开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