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言被吴笳这么一推,火气更大了,立马来抓吴笳胳膊。吴笳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巴不得和人好好打一架,一手抓住孙叔言手腕,另一手朝他腰间袭去。
孙叔言闪躲不及,只觉脚下一腾空,整个人硬生生的被吴笳举了起来。
吴笳大吼一声,举起孙叔言在空中转了个圈,引得不远处的士兵们过来看热闹。
“将军好身手!”
“将军力大无穷啊!”
好事者赞叹连连,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去求情,大家都知道吴笳的脾气,不敢轻易惹他。
吴笳容易生气,气也容易消,听到旁人这么一赞美,又忘了自己刚刚和孙叔言起的冲突了,一门心思举着孙叔言耍威风,并没有想要拿孙叔言怎么样了。
吴笳突然感觉腰上一阵痛,像是被人用弹弓偷袭了一般,他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他看这周围站着的并没人发现他被偷袭了,便装作没这回事继续耍威风。
吴笳腰上挨了一下没多久,额头上又被石子一击,他不得不将孙叔言放了下来。
众人摆动着脑袋四处看,很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偷袭吴笳。
吴笳看到冷越的背影正消失在人群中,立马追了上去:“冷越,又是你!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第13章借兵
吴笳拨开人群,很快便追至冷越身后。吴笳怕自己打不过冷越,在众人面前丢脸,于是将冷越逼进一巷中。
“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偷袭本将军!”吴笳在冷越身后伸手朝他背上抓来。
“是将军不愿和人讲理,动不动就动手打架,我这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冷越一个侧身,躲过了吴笳。
“我今天要是抓不住你我就不姓吴!”吴笳穿过巷子,将冷越追到了一片废弃的杂院中。
“不姓吴,那你姓什么?”
“抓不住你我跟你姓冷!”
冷越越是轻描淡写地和吴笳说话,吴笳越是气恼。
“跟我姓?娶个媳妇跟我姓还要费些聘礼,让将军跟我姓只需打一架,值!”
吴笳随口一句话又让冷越钻了空子,吴笳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没能赶超冷越,不然真要将冷越按在地上好好打一顿。
这院中堆放了许多杂物,冷越在杂物中左躲右闪,吴笳一下撞个破簸箕,一下又抓个烂扫帚,独独靠近不了冷越。
吴笳急中生智,看到旁边挂着一件宽大的旧袍子,心想,只要拿这东西将冷越的脑袋罩住,他看不清方向就好将他制服了。
正当冷越弯下身躲吴笳时,吴笳抓起袍子盖在冷越脑袋上,冷越想将袍子扯下时,吴笳趁机将他扑去,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了身后倒下的横梁上。
冷越眼前一阵黑暗,只觉吴笳的胸膛按在了他的手上,他看不到吴笳,但却能感受吴笳正靠他很近,他像是陷入到了一个梦魇中,无力挣扎。
吴笳本以为冷越会竭力反抗,将他推开,但他抱住冷越时,冷越却呆住不动了。
“怎么了,冷越,死啦?”吴笳想不到这么轻易就将冷越制服了,反而觉得没意思起来。
吴笳将冷越头上的袍子扯去后,一只手仍放在冷越腰间。
冷越头上的袍子扯下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恰好是吴笳的下颌线,冷越胸口突突地跳动了几下。与吴笳重新遇到时,他还忍不住去摸了一把吴笳的下颌线,而现在他却这么突然地败下阵来。冷越转过脸,一手撑着横梁将身子站稳打算离开。
吴笳好不容易将冷越制服,本想抓住他好好教训一顿,突然间感觉冷越的神情变得很不对劲,也不好过多纠缠。吴笳心里突然也别扭起来,但又想掩盖心里的尴尬,便骂道:“孬种,装死!没劲!”
冷越背过身去时,心里的失落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总以为自己在与吴笳的较量中占了上风,可是每当有动心的感觉时他又觉得自己败得一塌糊涂。
他捏紧拳头走出了那条巷子。他很想回过头向吴笳走去,让两个人再次像刚刚那样近距离靠近。他想和吴笳挑明,想靠近他,想不停地感受那种想做梦一般的刺激的感觉。
可是他不能,他得忍。
吴笳出了那小巷,刚走到练武场,便有人急匆匆地朝他走来,说吴启有要事找他,让他马上赶往旧院。
吴笳到达旧院时,吴启和吴蔷已经等在那儿了。
吴启将一信件递给吴笳,吴笳看后马上明白什么意思了。
原来,从前和朱先武一起起事的有一人叫常通,他自己从朱先武分道扬镳后,自己带人占下了临近定州的米阳、小令二县,常通帐下有一勇士叫周文山,背叛了常通,带了常通手下的几百人占了小令。常通气不过,但实力又太弱,故来向吴家军借兵出这口恶气。
吴蔷对于借兵一事,尚存狐疑,从吴笳手中接过信看了看,道:“这常通从前也是和朱先武一道的,这人背叛原主,只怕也是个说话不算话之人。他信上虽说只要咱们借了兵给他,他就打咱们吴家军的旗,从此归附咱们,就怕他到时候过河拆桥,不认账了,他开口就是要借一千人马,这可不是小事啊!”
吴启道:“这倒不妨,他常通就那点人马,只要咱们拿下了定州,他那两地方肯定是保不住的。再说了,他就算出尔反尔,咱们这边的人还能带得回来,如果他真能献出米阳和小令,咱们岂不是不用损兵折将轻易得了两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