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若芙的提议,得到了楼烟宁和楼霜华的一致认可。
楼若芙让红柳找来一个小坛子,几人将东西装好,又避开府中其他人,将坛子沉到了花园的池塘里。
做好这一切,几人刚回到老太太院子门口,就听得前院隐隐约约的响起傅学士的声音。
“你们若不信我的话,为何不亲自搜搜他的书房……”
姐妹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同时往前院去。
刚到前院,楼烟宁就看到几个官兵压着傅学士和崇阳侯和两个舅舅们跪在院子里。
边上崇阳侯夫人面色冷凝,楼三太太眼泪连连,二人倒是没有被压着下跪,却也是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为首的官兵头子看着崇阳侯,恐吓道:“侯爷,若是你自己交代,或许皇上还会对您法外开恩,让您少受些罪,若您坚持这么嘴硬,可就怪不得小的们了!”
崇阳侯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他昂着头,傲骨铮铮。
“我楼岩安对天发誓,我们崇阳侯府这一辈子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元的事情!若你们不信,尽管搜就是了!”
见崇阳侯这般,为首的官兵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大手一挥,那些个官兵便鱼贯而入的涌进崇阳侯的书房。
他们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只找出了几封楼四老爷寄回来的家书,至于傅学士说的通敌叛国的信件和贩卖大元情报的账本,那些官兵们并没有找到。
看着自己的弟兄们空手出来,那官兵头子用手中的佩剑拍了拍傅学士的胳膊,语气不明道:“傅学士,您不是说崇阳侯的书房里有通敌叛国的证据么?要不您亲自进去找找看?”
傅学士显然也不敢相信这些官兵们什么也没找到。
他哼了一声,甩袖进了书房,直奔书架和那张椅子。
他伸手一摸,见两个地方都是空空如也的,当即脸色也变了。
他低声喃喃道:“不可能,明明是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边上的官兵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看到傅学士满脸的惊讶和惊恐。
傅学士没找到自己预先藏好的东西,脚步带着几分踉跄的走出了书房。
他看向被官兵压着的崇阳侯几兄弟,质问道:“不可能!你们几个就是通敌叛国吃里扒外的家伙!说!你们把证据藏哪儿了!”
被傅学士这么莫名吼了一通,崇阳侯的脸色依旧淡定的很。
边上的楼二老爷和楼三老爷则是觉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二人都觉得这傅学士怕不是疯了,他们兄弟几人对大元、对皇帝都是忠诚无比的,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还光明正大的将证据就放在书房?
崇阳侯眼神淡淡,看向傅学士,“傅学士,你说我通敌叛国,还请拿出真凭实据来,光凭着一张嘴说我通敌叛国,恐怕还是草率了些。”
崇阳侯见傅学士这般激动,心中隐隐的有了猜测。
不过当下这些人并没有找到所谓的‘证据’,他心中再疑惑也必须要镇定下来,守住侯府。
楼烟宁和两个姐姐贴在外院墙上,三人听着院子里的声音,个个垮着脸。
楼烟宁感觉自己的后脖颈一片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