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皓和林亦从车上下来时刚好开饭,他们各顾各地坐下,十分默契地没再交流。
夏蝉趴在树上嗡嗡嗡叫个不停,短暂的聚餐在一通吹嘘中结束,安经理第一个站起来,指挥着众人收拾碗筷捡垃圾。
“河里的垃圾也捡一下啊,”
“还有没吃完的饭菜打包一下,都带回去别浪费。”
沈清皓似是心情极好,第一个走过去收拾东西,边干活还不忘对安经理说:“安总,您自然环保意识不错啊。”
安经理捧着枸杞茶浅啄一口,“哪里哪里,都是响应国家号召的人罢了。”
这边收拾地热火朝天,一旁的林亦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孙祺走过来帮他打包饭菜,问道:“师父,你脖子怎么了?”他指指上面的创可贴,“受伤了吗?”
林亦脸色更难看了。
“蚊子包。”他淡淡地回道。
其实是在车上咬了人还欲盖弥彰的某男子给他贴的。
聚会时光就这样结束,一纵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出小村庄,将暑气和蚊子都抛在脑后。
沈清皓强拉着林亦上了他的车,又把他按在副驾驶咬了两口。
一开始林亦还捂着脖子满脸冷淡,但长时间的车程以及充满倦意的午后空气,他逐渐有些昏昏欲睡。
“想睡就睡吧,睡着了我就把你抱回家。”
林亦瞬间清醒,谁知道这个‘家’是指他自己家还是沈清皓的家。
沈清皓轻笑一声,“我长得很像坏人吗?这么怕我。”
沉默片刻,他又说:“你的问题,我两天内给答复。”
林亦半垂着眸子,“好。”
沈清皓把林亦送到了小区门口,自己一个人开车在三环上遛了两圈,赶在晚高峰之前开回了家。
夏季的天总是黑的很晚,窗外亮起的霓虹若隐若现,被残余的日光夺去了颜色。
沈清皓躺倒在床上,默读着天花板的纹理。
他家是一套顶层复式,寸金寸土的二环里,顺便还带两个车位。
上大学的时候他只有节假日才回来住,有时候撞上考试周,时间恨不得掰成几瓣用,根本没时间通勤回家。因此这装修了三四年的房子还是没半点人气,保持着样板间该有的冷冰冰气氛。
“同事关系和包养关系的定位吗”他喃喃道。
这意思是,确定了是同事关系,这人就不会再逗两下就脸红,公私分明冷冰冰也不是冷冰冰。
沈清皓回想了一下林亦和别的同事的相处模式。大概就是分寸得当、从不逾矩、表面温柔、实则疏离。
要是包养林亦也愿意让他包的话那是不是就能天天做点晋江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沈清皓从床上猛地坐起来,飞快走到冰箱前拿出块三明治,边吃边压惊。
刚刚那一瞬,他脑子里确实有很多晋江不可描述的内容
沈清皓捏着没吃完的半个三明治,顺手打了个电话:“喂,周文,你说我包养只脆皮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