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朝站起来后,接过提前买好的佛香到铜炉上请了平安香。
焚香拜请,心诚则灵。
当晚他们就歇在了寮房。寺庙的休息时间很早,叶兮也早早就去睡了。
寺庙的斋饭她今天吃得格外的香,把傅君朝高兴坏了。
夜深人静时,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蛙鸣,不太清晰但却声声入耳。窗柩上挂的流苏也被夜风吹起一荡一荡。撞在墙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傅君朝为叶兮掩好被角,起身取下了流苏。转身蹲在床沿处,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她蹙起的眉头,俯下身薄凉的嘴唇在她眉心吻了吻。随后就出了门。
傅君朝听闻一步一跪一朝拜可以换的祈求之人永远平安。
他信了。
他挑起夜灯,披上大衣,步伐稳健地踏上阶梯。
被墨染黑的夜里,薄雾中,点点红光跳跃在空中。
他要先走到山下,再顺着阶梯一步一步上行。
天将亮时,有寺人晨起打扫,远远便看见身着黑色长款大衣的男人,脚步紊乱,步履维艰地走上来。
额头覆了一层灰,仔细看,灰尘下还透着丝丝血迹。气息有些不稳,膝盖处也积了厚厚的一层土,但身姿依然挺拔。
寺人见他这般也明白了所做何事,只是摇了摇头,又做着自己手中的事,只不过走近了还能听见呢喃般:“莫强求莫强求。”
傅君朝回到里屋时,见叶兮已经洗漱好。
他稍稍又站直了腰板,朝她走过去,在她面前停下脚步,蹲了下来。
“听说这个寺庙有个朝拜特别有名,只要虔心祈求,步步跪求,就会心想事成。你知道这件事吗?”难得的叶兮没有冷嘲热讽。
傅君朝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哑着嗓音:“嗯。”
“那看你这样,是去了?”
“嗯。”
叶兮见他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捏住腿上的薄毯。出口便是火气:“你是去求什么了?姻缘?还是我的腿?”
“若是为了我的腿,大可不必,我的腿不就是你弄废的吗?你想把我囚禁在你身边。这不就是你的心思吗?这下成功了啊,我这辈子都要留在你身边了?你不是满意了吗?你又搞这出是为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现在太丑了,一个废人,没有腿去哪都是累赘,对于你这个城南傅少的名声来说也不好听。”
“那个堂堂傅少身边竟然有个废人。也不知道看上她什么了。”
叶兮说到后来都成了痛苦的嘶吼,眼角的泪早已经止不住。淌进细嫩的下颚,流进脖子里,消失不见。
“你不就是想要这种结果吗?羞辱我?傅君朝原本满心都是她早上体贴地询问,现在内心却被她的自嘲气的满眼通红。
猛的弯下腰,双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强制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一字一句:“叶兮,你听好了,我爱你。无关任何的人的眼神。”
“而且你的腿……”说着便猛的没了声音,像是想到了什么。
也没再继续下去而是头低了下去,找准唇瓣贴上,细细辗转。
齿轻轻扫过紧密的唇缝,来回研磨。
叶兮十分抗拒突如其来的亲吻,准备狠狠咬一口他。
傅君朝像是预料到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