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是我的错。”王家有捶着自己的光头,懊悔的说:“我这是都干的些什么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实在对不起了。”
“您用不着跟我道歉的,您真正该向道歉的,是小郝。您刚才,是对小郝动手动脚的,又不是对我。”
王家有转身面向小郝,把脸伸了过去,抓起小郝的手,“啪”“啪”的往自己脸上拍,“小郝,都怪我不好,你就打我吧,打的越狠,我对你的愧意,才有可能能减轻一点。”
小郝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小手,微笑着说:“您不用那么自责的,王老师,喝多的,又不是只有您自己,别忘了,那瓶酒,可是咱俩一起喝的,我刚才也喝多了,我自己做了什么,我也都想不起来了。既然咱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当它没发生好了,有什么呀?反正咱俩身正不怕影子歪,咱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怕什么呀?既然已经都过去的事儿了,那就什么都不提了,您还练吗?王老师,要练,咱还接着练。”
“不用了,不用了。”王家有连连的摆手,“可不能再练了,再这么下去,别真出什么事儿,那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我看你也累了,咱还是早点歇着吧。”
说着,王家有就像爬动的虫子一样,一拱一拱的,拱进了被窝里。
“现在睡,还有点儿早,王老师,我新给您买的衣服,我帮您换下来吧,您现在穿的这身衣服,都好几天没洗了,换下来,我去让洗衣房给您洗洗。”小郝说着,又从王家有的兜子里,把刚塞进去的那些衣服,又胡乱的掏了出来。
“好吧。今天确实出了几身透汗,身上有些黏腻腻的。”王家有不敢再看向小郝的眼睛,紧闭着双眼说。
但换到王家有的裤子时,王家有却紧拉着裤子,说什么也不让动了。
“怕什么呀?这又不是头一次了,以前也没见您这样的呀?怎么突然又害羞起来了?”小郝说着,伸手想要扒拉开王家有的手,“听话,王老师,咱把衣服都换了,我给您擦洗擦洗。”
“还是算了吧,小郝,算我求求你了,你给我留下这最后一点点儿脸面吧,好不好?”王家有的声音,低微的几近哀求。
“那……既然您这么坚持,就随您的便吧。”小郝说着,把刚脱下来的线衣扔进水盆,端着走出了病房。
王家咬着牙,沉思了一会儿,终于做了最后的决定,摸起了手机,往外发了一个信息。
刚刚发完信息,小郝端着一盆水走了回来,见王家有慌乱的藏起了手机,便笑着说:“呦~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还偷偷摸摸的躲着我?”
“没有,没有。”王家有面色慌乱的说:“我就是看手机呢?”
“呵呵呵呵呵……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小郝笑着,往水盆里兑了一点热水,用手试了试水温,把毛巾打湿了,给王家有擦着脸说:“就你们男人那点爱好,谁还不知道呀?不就是爱看美女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这社会,只要是你不往外传播,自己偷偷摸摸的看,没人管你的,除非你为了谋取利益,给广大的男同胞们传发福利,警察叔叔才会来抓您的。”
“没有,没有。”王家有又赶紧的闭上了双眼,连连的否认着说,“我哪敢干那种事儿呀?”
小郝用湿毛巾给王家有轻轻的擦着脑袋,这次擦的很细心,很温柔,热水的温度,也刚刚好。
“其实也没什么的,”小郝在王家有耳边轻声的说:“王老师,您不用有太多顾虑的,现在人们开放了,只要是两情相悦,不是那种乱搞关系的,警察叔叔都不管的。”
王家有听了,不觉的心跳剧烈,血液加速的流动,慌得他赶忙收慑心神,心里默默的狂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门,罪过!罪过!
当小郝再洗了一把毛巾,擦向王家有脖子上的时候,王家有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推开了小郝的手,低声的几近哭泣,“求你了,咱不擦了,就这样吧,好吗?”
小郝拿着湿毛巾,愣愣的看着王家有,王家有却紧闭着双眼,再也不敢睁开一下,但眼角却分明的流出了两行泪水。
“啊~好吧,我知道了。”小郝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把毛巾扔进了水盆,默默的给王家有穿上了新买的保暖衣,又默默的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过了好半天,小郝才拎着空水盆,拿着毛巾走了回来,如果注意的话,可以看出来,小郝的眼睛有些红肿。
“王老师,您睡了吗?”王家有闭着眼,都能听到,小郝的声音,有些嘶哑,但他躺着没动,鼻子里发出了轻鼾声。
“哦~好的,我也睡了,有什么事儿,您再喊我。”小郝轻声的说,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失望。
她轻轻的打开了折叠床,尽力的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仿佛怕惊醒了熟睡的王家有。
但小郝躺在床上,尽管盖住了被子,过了很久,王家有还能听到她不住的翻动着身体,虽然那声音,轻微的几乎都要听不到,但王家有可以确信,小郝今夜不再是倒头就睡了,她也失眠了。
王家有尽力的控制住自己,尽力的也不翻动身体,直压的那一边直至麻木,才缓慢的翻动一下身体,也尽力的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醒了已经入睡的其他人,只有丽丽那挡的严严实实的帘子里,老屈不时的小声问一句:“老板,还按吗?是不是该休息了?”
“别停,继续。”丽丽的声音,模糊的就像梦里的呓语。老屈叹息了一声,只好摇晃摇晃困的发涨的脑袋,继续在那柔软性感,但却让他痛恨之极的身体上,卖力的按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