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这般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听在纳兰宛和季泽爵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一时之间两人都处于无话的阶段。
季泽爵看着这两人,心中甚是感叹人生的捉弄,原本相爱的两个人,由于一场家族浩劫,错过千年的时间,思念了千年,等待了千年、苦了千年、耗了千年,怨了千年,当事过境迁,再度重逢的两个人又是怎样的一个心情呢?季泽爵虽无法感同身受,但也能够想象到那其中的心酸!
想到这里,季泽爵转身打算默默退出,将时间留给他们二人,却不料刚一有所动作,便被后方传来的声音吓的一个激灵“上哪儿去?我的琼浆玉露呢?”
季泽爵由于背对着纳兰宛,随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过身来,恭敬的道“在我身上。”
“拿来!”纳兰宛干脆的道。
季泽爵翻手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白玉瓶,恭敬的递到白发夫人手中,说道“这瓶便是!”
纳兰宛接过白玉瓶,端详了一会道“恩,不错!是它!你果然很守信用!”
这时,曲老出声询问道“宛妹,你用这琼浆玉露做什么?”
“哼,用不着你管。”纳兰宛似乎气还没有消,仍旧冷声道。
“哎!”曲老无奈一叹,旋即将目光落到季泽爵身上,寻求答案。
然而,正待季泽爵开口说明时,却被纳兰宛威胁道“不准说,你要敢告诉她,信不信我将你永远留在此地?”
“额!我觉得我还是出去看看风景比较好!”季泽爵迥然的道。。
“不准去,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就一个传送法阵,你是想看法阵,还是想一走了之?你想躲着我,我偏不让你这么容易走掉。”纳兰宛略有所指的说道。
可这话听在季泽爵与曲老的耳中,却是变了样,只见一大一小相互对望了眼,季泽爵眼中写满“你惹的事情管我什么事情啊?”
曲老眼中则是写满“丫头帮帮我吧!”
几番眼神交流后,季泽爵败下阵来,心中愤愤的咒骂着“这老家伙,不单单武道境界深不可测,竟然脸皮也是厚的惊人,城墙和你比起来,简直是纸片和钢板的悬殊!”
“前辈,您这样可不太好哦!”季泽爵想了想缓缓的道。
“哦?怎么不好?说来听听。”纳兰宛问道。
“之前答应前辈的事情,我可有做到?”季泽爵问道。
“自是办到。”
“那为何前辈不肯放我离去?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季泽爵继续问道。
“只因你将他带了回来。”纳兰宛淡淡的道。
“前辈怎知是我将人带回来的?而不是他威胁我的呢?”季泽爵反问道。
曲老一听,顿时狡辩道“我哪有威胁你。”话到最后竟是有些心虚,季泽爵的确是被他半唬半威胁才肯答应。
纳兰宛横了曲老一眼,那意思是“谁让你说话了?”而后,转向季泽爵问道“你是那么好被威胁的吗?”
“前辈如若不信晚辈,大可以问这老头。”季泽爵说道。
“不用问,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何他会和你一起出现?你们之间有何约定?你是如何做到带一个人离开“虚无界”的?”纳兰宛并不理会季泽爵的话,而是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季泽爵闻言极其无奈,还折磨样,师祖还挺护犊子!短暂的不平后,季泽爵将两人是如何相遇,对方是怎样威逼她答应的,最后自己又是怎样带着他出来。待纳兰宛将一切听后,眼光极其复杂的看着季泽爵,问道“你已凝炼成无源了?难怪!难怪!”
微微停顿后,继续道“辛苦你了!为我拿回这琼浆玉露,我欠你很大一份情啊!”
“前辈何出此言?”
之前还甚是无奈的季泽爵,此刻被她这般客气,弄得有些不明所以。她自是不知道纳兰宛话中的含义,辛苦你了是指她的进步,欠她份情是将曲崖再次带回到她面前,对于他们来说,这世间有什么是,比阴阳相隔更加残忍的事呢?
纳兰宛自是不会为她去解释这些,而是从储物戒指中翻出一张皮制纸,仍向季泽爵道“拿去,日后你会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