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谢清羽拂袖而去,显然被气的不轻。让他堂堂谢公子去哄一个小婢女?天理何在!
谢总管撇撇嘴,养老本?他不担心,虽然公子说得出做得到,不过他也有不少私房钱呢。只是公子这么清高,他的心中所想恐怕是难以遂愿啊!他不去哄素素,难道还要素素来哄他不成?那更是比登天还难。
谢总管摇摇头,心道,公子啊,姻缘这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谢清羽回到自己府里,本来打算低头查账,可是心里乱如麻团,谢总管的话语时不时浮现在脑海。
哄她?
要怎么哄?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哄过任何人,要他去哄那个臭丫头?
他很为难。
“啪!”一声,他关上了账簿,“不看了!”真是恼火极了。
如果以前,他要是想见宁素,一个招呼,她便会出现在他的眼前,可是如今……
他站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以前她伺候他,替他洗脚的情景。
这时,进来一个粉衣婢女,端着茶盘,轻声问:“主公,可要喝茶?”
谢清羽睨了她一眼,那女子立即吓得发抖,让他心中烦恼更增,挥手道:“去吧!滚出去!”
面目可憎不说,还一点胆量都没有!
那婢女一听如获大赦,赶紧溜了。
华丽的屋子里又剩下他一个人。
他烦躁的在屋子转着圈子,突然想起什么,打开了抽屉,从里面翻出一样东西来,那是一页宣纸,上面是宁素写给他的报告。
他细细的看着,嘴角浮出一抹浅笑。娟秀的字体,真是自如其人。他看着这字,仿佛她就站在他的跟前,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突然,他猛的抬起头,顿时意识到自己居然傻乎乎的对着一张纸傻笑?
这太不像他自己了!
“不行!”他想把那纸揉成一团,可是五指张开,竟顿住了,他叹了一口气,仍旧好好的把那纸张放进了抽屉,双手扶着额头,自语道,“我真是着了魔了。”
他今儿才明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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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走了几天,楚玉的胡渣越发的深重了。他看到车就坐,坐上了便让它随意走,这么浑浑噩噩的,他已经走了将近大半个月了。
“客官,这里是秦州,你要下吗?”
楚玉坐的累了,翻身下来,舒展了一下筋骨,背起剑就打算走。
“客官,钱啊——”车夫赶紧过来拉住了他。
“钱?”楚玉眯起眼,掏了掏自己的钱袋,只见钱袋里只有几个铜币在叮当作响,他摸出了全部,只有十文钱,丢给了车夫:“给你。”
车夫一看,气的直要跳起来,“十文钱?搞没搞错!客官,十文钱连一里路都走不了,我载着你走了十里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