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表情变化被逃过齐冽的眼睛,不敢说的话情不自禁溢出了口。
“做我老婆。”
四个字,言简意赅。
江曼惊呆了。
“什、什么……”
话说出口后齐冽自己也呆了一下,但只是一瞬就恢复平静,他又是那个人前禁欲系的齐冽了。
“我说过,你想要的我能给,只要你愿意。”
江曼:“……”
这个男人说的话她越听越糊涂,不知道是她脑子笨还是他词不达意,前一句听着像求婚,后一句又让她觉得是她自作多情。
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尴尬起来。
这时候突兀的手机响铃打破了尴尬。
江曼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是贺庭州打来的,她没有犹豫直接挂断。
然而她低估了贺庭州的执着,她挂断,他就一直打,最终她还是接了。
齐冽自然也看到了是谁打来的,在她走到一旁接电话时他就站在原地,神情讳莫如深。
江曼与贺庭州的通话很快就结束了,而后回到齐冽身边。
“齐先生,不好意思,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要和他道别说再见了。
齐冽冷笑一声,“呵,你就那么放不下他?”
一个在订婚后还在外面勾三搭四,绯闻缠身,一点也不顾及她这个未婚妻颜面的男人,她竟然还放不下,她是有多爱那个男人。
江曼没理会齐冽的阴阳怪气,转身沿着刚才的方向继续往前走,走出一段距离后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从声音也能听出开车的人在生气。
她没回头,慢悠悠往前走,贺庭州说他刚下飞机,正在来接她的路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对不对,她只想任性地走下去。
人在安静的环境里容易平静下来,她想起了在和贺庭州订婚前他向她求婚的场景。
贺庭州说爱她,很早之前就爱了,承诺会照顾她一辈子。
然而,在他求婚之前,她和他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关系。
她并没有答应贺庭州的求婚,可是第二天晚上,贺家就订好了餐厅,江家的人该到的都到场了,除了她哥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两家人的订婚宴,她只需要露个面,一句话也不用说,做一个合格的工具人就行了。
是江家将她养大,那个她叫了二十几年妈妈的女人用养育之恩压她,只要她和贺庭州订婚就能拯救江家。
她没反抗,对她来说,嫁给谁不是嫁,又有什么区别。
只可惜,就算是她答应和贺庭州订婚,最后也没能救得了江家。
江家破产了,她爸不在了,她哥还等着她去救,而那个她叫了二十几年妈妈的女人在她爸去世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拿走了剩下的所有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