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唇,浑身肆意生长的危险,整个人都绷着。
“我不放心你,所以进来看看。”卫漱的视线状似无疑地扫了一眼四周,然后落到窦炤身上。
“世子死了,留下一封血书,我们出去再说。”窦炤拉着师兄的袖子往外走。
诏狱里不知死过多少亡魂,没有灵气不说,到处充斥着死气与阴气,对于吸纳灵气的修仙者来说,极为难受。
从诏狱出来,窦炤没有告诉师兄那些锦衣卫是如何倒下的,下意识的,她不想师兄担心。
等离开皇宫后,卫漱接过血书的内容快速查看。
“师兄,你觉得高贵妃喜欢自己兄长吗?”窦炤想起血书内容,忍不住就是一阵唏嘘。
“不知。”卫漱摇头看窦炤,“你觉得呢?”
窦炤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高贵妃死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她是高兴着死的,或许梦魔给了她一场美梦,令她心甘情愿地在梦境里沉沦。
“师兄,明日我们上门拜访武宣侯府。”
“好。”
今晚上发生的事让窦炤根本睡不着,惴惴不安了大半夜,一边担心周围是否会有人窥伺,一边脑子里总是闪过从前追逐贺荆仙君的一幕幕,一直到天将亮的时候,她才勉强闭眼休息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窦炤起来时发现枕头旁有一个浅黄色的荷包。
荷包上沾了一些幽幽的冷香,陌生又熟悉,却又分不清究竟是什么味道。
她打开一看,发现荷包里藏了许多妖物与魔物的内核,大小不一,颜色也不一。
是师兄送给她的吗?作为登仙大会她的功绩?
窦炤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往卫漱的房间跑。
“窦师姐。”
只是,还没走出去几步,隔壁房间忽然传出来一道柔柔的女声,轻柔的就像是江南雨季里的蒙蒙细雨。
窦炤的动作一顿,回头讶异地看过去。
云朵儿穿着鹅黄色的襦裙,与她的打扮并无二致,只是她的头上多戴了一个帷帽,帽子上垂下了长长的黑纱,这黑纱一直垂到了她腰间,将她上半身遮得严严实实的。
她怎么会在这?她不是在登仙大会吗,不是在坤山派吗?
还有,她叫自己师姐?
云朵儿什么时候变成自己师妹了?就算真的变成了师妹,她怎么可能会开口叫自己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