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大丈夫小丈夫的,我只是不在乎而已。”傅源耸了耸肩,在这个热衷攀比,金钱至上的校园里,在乎太多只会让自己困顿不前,他是来学习知识的,装进脑子里的东西才是永恒的。
杨苹四下看了一眼:“你爸妈还没来吗?”
“不过是一个高中毕业典礼而已,我跟他们说了不必特意赶过来。毕竟做的都是老客户的生意,这样突然关张,容易流失老客户。一会我上台的时候,杨果帮我录像就好,回家以后放录像给他们看就可以了。”
杨苹想想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远比富人家的孩子要早熟很多,更有担当一些。
“我记得你说过你们两个今天都参加了话剧演出?演什么?”
杨果抱怨道:“姐,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都没有认真听啊。”
杨苹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着:“最近比较忙,手上有几个案子在跟。”
“就你忙,谁让你好好的放着大小姐不当。”杨果实在想不明白,作为杨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姐姐明明可以过着一种非常优渥的,上流社会名媛一样的生活,可是她偏偏一点都不稀罕,非得选择一种最危险,最辛苦的工作——刑警,为此不惜忤逆爷爷,差点没把爷爷气个半死。
至今爷爷都没有原谅她。
“苹姐这也是为人民服务嘛。”傅源笑着说,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线。
“苹姐,我们今天的话剧叫《理发师陶德》。”
傅源这么一说,杨苹倒是想起了一些。前不久杨果打电话给她邀请她参加他的毕业典礼,只是当时杨苹刚刚完成一个抓捕任务,现场非常的吵杂,没听得很真切就挂了电话。好像是说有一个舞台剧表演,什么水手,什么班德的。
杨苹突然眼前一亮:“你演的是水手安东尼。霍普?爱上理发师托德的女儿乔安娜?”
杨果点了点头。
傅源凑近杨苹,小声地嘀咕:“乔安娜的扮演者是我们学校的校花——郭奇丽,你弟弟暗恋人家很久了。”
“谁暗恋谁还不一定呢。”杨果哼了一下鼻子,摆出了一副高傲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子。”杨苹点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接着转眸看向傅源,又上下打量了傅源一眼,接着问道,“你不会是扮演图宾法官吧?”
“我这形象虽然很适合扮演虚伪,假仁假义的好色之徒图宾法官,但是很可惜我没有那么重的戏份。我扮演的是比尔特执事。”
“还有人比你更适合扮演徒图宾法官?”杨苹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摇摇头,“我觉得你最合适。”
傅源有些沮丧说:“我也觉得我最合适,可是争不过人家。这么重戏份的角色都是内定的,其实今天来了很多国外的艺术大家。”
杨果拍了拍傅源的肩膀,安慰地说:“别沮丧,我们都知道你是最合适的那个。何况专家都有慧眼,说不定就会发现你这颗沧海遗珠。”
傅源也很看得开,立即就耸了耸肩膀,眯着眼睛笑着说,“其实我也无所谓啦,反正我感兴趣的并不是什么舞台艺术,这都太虚华了。只是有点小遗憾而已,毕竟青春就这么一次,也想挥霍一下,尽情的宣泄一下。”
杨苹认同地点头,同时安抚地说道:“青春虽然只有一次,但是青春对你们来说还很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傅源说:“走吧,我们先去大礼堂吧。一会人多了,占不到好位置。”
三个人来到大礼堂,在第三排靠过道方向找到了三个连续空位就坐了下来。因为傅源过于肥胖的身材不适合坐在内座,只能坐靠过道的位置,一只脚摆在过道外面。杨果坐在中间,杨苹坐最里面。
杨苹刚坐定没有多久,就有人过来分节目单了。
杨苹接过一看,是今天庆典的节目清单。萃新国际中学的毕业典礼照旧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校长致辞;第二部分,高考状元的傅源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最后一部分则是学生的娱性表演。
清单上列出了一共五个节目,第一个是毕业季男女学生混合舞蹈。当年她毕业的时候也参加了表演,英伦风格,这是萃新国际中学的传统;第二个是郭奇丽的钢琴独奏。
郭奇丽,杨苹在心里沉吟了一下。这个不是刚刚傅源提到的校花吗?看来这个校花可不是徒有虚表,在音乐方面萃新国际中学的学生几乎个个都是高手,钢琴,小提琴,大提琴,萨斯风……这些乐器几乎每个学生都会一门,甚至更多。这也是萃新国际的一大特色,当然学钢琴的居多,毕竟那是一种上流社会高大上的门面。要能登上萃新国际毕业典礼的舞台上独奏,那至少得专业八级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