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苹一边提着工具上楼,一边四下探看了一眼。这地方的装修简直就是金碧辉煌,四处都透着一股黄金的味道,那墙壁,那灯像似都镶嵌了黄金一样,折射出一种暖金色的光芒,不落俗,不土豪,但是很抢眼,颇有几分帝王宫廷富丽堂皇的享受。
杨苹提着工具上了二楼,西面是一排的包间,每一个包间门上都有贴着一个数字,一眼望过去,大概有十几间。东面则是一个空旷的长厅,摆了一组大沙发。长厅往后好像有一个毛玻璃遮挡的会议室,再后面还有一件房间。
杨苹估计办公区在东区。
她四下看了一眼,没有人跟上来,便提着水桶跨上长厅。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走出了三个五十几岁的男人,而司徒阳跟在最后面。
曾其宏看到杨苹立即厉声喝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曾其宏这一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了四个警卫,各个手里都握着电棍,面色狰拧。其中一个人还将一只手搭在杨苹的肩膀上,扣在锁骨的位置上,力道控制得很好,有些疼却又不至于受伤。
杨苹吃痛地喊了一声。
杨苹知道那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从他下手的力道不难看出这是一个顶级的练家子,只要他愿意,分分钟都能将她的脖子给捏断。
曾其宏冷肃的脸走向杨苹:“问你呢,谁让你来这里的。”
那一刻,杨苹着实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第一次做贼被逮个正着一样,怔怔地站在原地,就连眼神都是慌乱的。她下意识地望向司徒阳,像似在寻求他的救助。
事后,杨苹狠狠地赏了自己一个爆炒栗子。这样的情景杨苹之前出任务当先锋卧底的时候也遇到过,每次她都能机敏地化解,可是这一次她怎么就怂了,从心底怂了,舌头打结了,身体也僵了。
后来她想了一阵想通了,原来潜意识里她把那个地方当狼窝了。其实那个地方确实是狼窝,那里的人各个都心狠手辣,若是当时就发现她是潜伏进来的刑警,也许那个时候她真的就回不来了。
“是我叫她过来收拾我办公室的。打翻了一杯咖啡,地毯弄脏了。”司徒阳越过了三位长老,直接挡在了曾其宏的前面,呵斥道:“你新来的吗?动作这么磨蹭,我都吩咐半天了这会才来。赶快进去干活,也不知道总务处怎么找的人,长得挺漂亮的,却跟着傻子一样,反应迟钝。”
廖云龙笑嘻嘻地说:“傻点也好,傻点更安全。”
司徒阳的眼睛一直盯着扣在杨苹锁骨上的那只手,眼神凌厉如电,语气一下子也冷成了刀锋:“你站门口看着她收拾。”
“是。”那保安立即压着杨苹往走廊深处走。
司徒阳故作烦扰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招的人都不怎么和心意。小姐是这样,就连保洁员也这样。”
“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廖云龙上前一步,拍了拍司徒阳的胳膊,一脸暧昧地说,“老弟,我看刚刚那个保洁员就长得不错,皮肤白白嫩嫩的,就是黑眼圈重了一点。不过现在不是流行烟熏妆吗?打扮打扮,也不失一种风情。”
“老廖你喜欢这样的女人?”司徒阳故意大笑了几声,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说,“这品位也太独特了吧,我还以为老廖你喜欢咪咪那样的。”
曾其宏也跟着嘲笑了起来:“母猪也好,母猴也好,是个母的老廖都喜欢。”
薛玉山则板着脸警告道:“老廖,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别把注意打到晖云轩来。上次的咪咪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给我记住,这地方是晖哥赚钱的地方,要是因为你坏了晖哥的计划,小心他下次回来抽死你。”
廖云龙心里惊了一下,一张老脸立即耷拉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我知道了。”
曾其宏也跟着教训道:“你啊,就是不长记性。上次阿基的事情晖哥已经放过你一马了,你怎么就不懂得低调你。”
廖云龙一脸不服:“阿基的事情跟我真没关系,是他自己染上毒瘾的,那玩意儿又不是我给他的。是他自己动了晖哥的货,坏了晖哥的规矩。若说监管不力的话,你们两个也有责任,为什么晖哥回来就光抽我了。”
“这还真委屈你了……”薛玉山白了一眼廖云龙,然后径直下了楼。
曾其宏拍了拍廖云龙的肩膀,“阿基会染上毒瘾还不是因为你给他介绍的那个马子。”
“这也关我的事,那女人有毒瘾给阿基下套想从阿基那里要货,这种事情我又不能控制,能怪我吗?”
“不怪你怪谁。”曾其宏说完也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