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声响,姜芷薇偏过头,回眸听了听,却忽然笑起来。转过头,她对着落地的大幅试衣镜,转了下身体。笑盈盈地叫道:“伟成,你看下鞋柜里,我帮你准备的礼物啊!不是说好了我自己去的吗?怎么又来……”
声音顿住,她注视着镜中突然映出的身影,脸上的笑骤然僵住。“你……”咽了下唾沫,姜芷薇转过头,正面面对着郑浩天,“你怎么进来的?”
没有答她的话,郑浩天靠在衣帽间的门前,淡淡地问道:“你给了梁伟成钥匙吗?要不然,怎么会听到声音就觉得是他来了……”举起手,他晃了晃手里的男式拖鞋:“不觉得用拖鞋做礼物,真的很小气吗?不过我想,这双拖鞋对梁伟成可能另有意义是吗?什么意义?是证明他可以成为这家的男主人,在这里拥有他自己的拖鞋?!”
冷笑着,他把那双拖鞋丢在地上,脱掉脚上的黑皮鞋,慢慢地把脚踩进那双拖鞋里。勾起嘴角,他嘲弄地笑道:“如果梁伟成知道这双拖鞋被我穿了,他会不会生气?啊,应该不会,连我用过的女人,他都不介意呢?何况一双鞋!”
面色冷沉,姜芷薇猛地向左扑去,手伸向挂在一边的包包。可是还没抓到,就被郑浩天一把抓住。越过她,郑浩天拿起那只LV黑色皮包,从里面翻出手机,拿在手上,笑着打开。“你的一号键设的是谁?梁伟成?嗯,不过我想,你刚才想打给的并不是梁伟成是吗?想打电话报警?还是想直接打给那位什么刘厅长?”
因为他的话,姜芷薇的脸色更沉了几分。虽然仍然没有移开目光,可目光却不由得闪烁。她没有想到这么快,郑浩天就知道了一切。更没有料到,按理说应该被警察监视住的郑浩天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家里。虽然郑浩天说话的语气仍然很平静,可是她心里很清楚,现在站在她面前的郑浩天到底有多可怕。
歪着头,郑浩天晃着手里的黑莓,嘴角还带着笑,却突然猛地把手里的手机砸了出去。看着手机直飞过来,虽然看得出不是砸向自己,可姜芷薇仍下意味地抱住头。听到身后玻璃碎裂的声音,她还没醒过神,就觉手臂一痛。
回过头去,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她低下头,去看手臂。大概是被玻璃碎片溅到了,她的手臂上有一道血痕,虽然很浅,却很明显。没有说话,她没有流泪,她歪着头,看着郑浩天脸颊上那一道血痕,平声道:“我浴室里有药箱,我去找创可贴。你不要乱动,这些玻璃碎片我一会儿收拾,你小心被玻璃再刮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声音太过平静,郑浩天没有紧抓着她不放。慢慢走出衣帽间,姜芷薇缓缓穿过过道,走进地面的浴室。回眸,隔着一条窄小的过道,她静静地望站郑浩天。然后,突然弹起身,猛地关上了浴室的门。听到“咔嚓”一声落锁的声音,姜芷薇才松了口气,滑坐在地,背靠着门,她的身体止不住发抖。
听到门外敲门的微响,姜芷薇大声吼着:“走开!我约了梁伟成一起吃饭的。再过半个小时我还没消息,他就会过来,会报警,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掉了!”
“是吗?”似乎是就靠在门边上,郑浩天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笑,只是这笑仍是冷冷的,听不出半分开心之意,反倒冷森森的。“你觉得我会怕?芷薇,你真傻,现在躲在里面就安全了吗?”
没有回答他,姜芷薇转到浴柜那,从下面的柜子里拖出医药箱,翻出一条创可贴,先把手臂上的伤处处理好,才淡淡道:“我只知道,如果和你呆在一起,很不安全……浩天,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很愤怒,你能不能先冷静下来……等你冷静下来以后,我们过两天再谈……”
“谈什么?是谈你定婚的事,还是你又出卖我?芷薇,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坏女人!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出卖、背叛,你很开心是吗?”郑浩天低声笑着,轻轻敲了两下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生气……”
突然间,听到一声微响,那声音,分明就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姜芷薇一愣,顾不得多想,直接扑在门上用力地抵着门。可是,在连续大力的冲撞下,她仍然无力地跌倒在地,连脚上的拖鞋也不知甩到了哪儿去。
推开门,郑浩天笑着走进浴室,手里还晃着一串钥匙。“我是怎么进来这间屋子的?芷薇,你忘记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了……”
他嘲弄地看着姜芷薇,一步一步地逼近:“我说过了,你这是在激怒我……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喜欢激怒人呢?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总是当着我妈的面骂她,骂得她脸色发白,骂得叔叔动手打你……你哭得那么惨,可是下一次却还是那样做……芷薇,你不该这样一次又一次激怒我的……”
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姜芷薇,郑浩天抬起眼,突然一把扯开拉紧的浴帘,把姜芷薇扯到四爪五彩欧式复古的浴盆边上。他伸手摘下喷头,拧开了水龙头,直接对准姜芷薇的脸。
“现在,你好好冷静冷静,知道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被强劲的水直接射在脸上,姜芷薇不由合上双目,在郑浩天的钳制中来回扭着头,想要说话,可是一张嘴,就被呛到。咳嗽着,她嘶声叫着:“你到底要怎么样?郑浩天,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服软……”
丢开手里的喷头,郑浩天蹲下身去,扳过姜芷薇的脸,盯着她的眼睛,冷笑道:“你现在还没有清醒吗?真的看不懂现在是什么样的形势?姜芷薇,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为什么还要这样倔强呢?”
“你为刀俎?”抹了把脸上的水,姜芷薇笑起来:“是啊,你个子比我高,力气比我大,身上还可能带着枪,我是比不过你。可是,郑浩天,你应该知道暴力消毁的只是人的身体,而不是人的心灵……”
“消毁人的身体?你不是以为我要杀你吧?”郑浩天失笑,捏着姜芷薇的下巴,“我怎么舍得呢?”目光落下,姜芷薇打湿的衣服下,勾勒出曼妙的身姿,虽然是戴着文胸的,可是仍凸显出那美好的胸形。
郑浩天的声音有了几分沙哑:“我不用去管你的心灵啊!就像你说的,你不会再爱上我……我只要折磨你的身体就好了身体疼痛的话,心也痛呢!”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姜芷薇挣扎着起身,撞开郑浩天,想要逃出浴室。可是才跑出一步,就被郑浩天拖住脚,一下子滑在地上。
丢在浴盆里的喷头,仍然在喷射着水。虽然大半都顺着浴盆的排水口流了出去,却也有些喷在地上,整间浴室都是水淋淋的。
跌在地上,姜芷薇试图向外爬去,却被郑浩天扯着脚踝拽了回来。
“不要!”被郑浩天翻过身来,压住手脚,姜芷薇嘶声大叫:“不要……求求你,浩天,你不是这种人的……不要这样伤害我,不要……”
脸上有着异样的绯红,郑浩天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姜芷薇的声音,眼中尽是狂乱的光。
“我知道你喜欢的,上次你不是很享受吗?”嘶声叫着,郑浩天拉住她的衣襟,用力撕开,手直接扯脱蓝色的蕾丝文胸,握住弹跳而出的丰满,用力揉捏着。
他粗鲁的动作,让姜芷薇痛苦地嘶叫出声,抛却了所有的尊严,不停地哀求。可是郑浩天却只是俯下身,用嘴封住她的唇。
脸贴着脸,鼻尖对着鼻尖,离得这样近,可是姜芷薇却觉得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
用牙齿咬着探进口中的舌尖,她的口腔涌入温热的腥甜。可是那如蛇般纠缠不休的舌尖却仍然没有退出去。她无声地流泪,到底没有狠心咬下去。他霸道的吻,合着他的血,她的泪,带着腥,带着涩,顺着咽喉,流入她的身体……
已经湿透的身体,一点点的发冷,在裙摆被撕裂时,她好似惊醒般奋力挣扎,却仍然无法挣脱。她拼命地打他,却被他用撕开的衣服把手绑在浴盆脚上。
他的动作粗暴,虽然没有刻意打她,可是却没有半分温柔可言。她白皙的肌肤,到处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淤青,有些是手指印,有些,则是他狂乱的噬咬、吸吮……
被系住的手,任她如何挣扎,都没有办法挣开。而下身,被他强硬地分开,生生挤了进来。没有让人神魂颠倒的前剧,在她惊恐无助,又干又涩时,他强硬地占有她,挺进她……
感受着那强硬的律动,姜芷薇合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却终于放弃了挣扎。倒在地上,她一动不动地任由压在身上的男人施为,连半分声息都没有,如同突然失去了生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