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与泰王回到京城,便也直接入了宫,先去拜见了皇上,转而就来了后宫探望,在徐妃宫中聊起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儿。
“皇儿在外受苦了。”徐妃看着平王那张略有些消瘦的脸,不免有些心疼。
平王封地封得早,那时候她还是万人之上的东宫之主,可不得给自家皇儿捞到了天下最富庶的一块地?
可如今,这富庶的鱼米之乡竟然三番两次被原本贫瘠混乱的南疆超越,刺激得平王频频犯错,渐渐失了帝心。
说到底,都是青王和誉王那两个奸诈之辈搞得鬼。
如今这誉王倒是还在国外流亡,她昔日的大敌阮贵妃已经伏诛,本以为可以再度掌控后宫,把平王送上宝座,却不想……
“你父皇近日宣召中书拟诏,似是有意要立储了。”徐妃皱着眉头,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指,“怕是……要立那青王……”
“哼,”平王不屑地一拂衣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母妃放心,五弟可未必能登上那个位子,儿臣早已有所准备。”
“哦?不知皇儿有何打算?”
“母妃,皇兄。”这时候,素来没什么存在感的泰王却忽然开了口,面色极为不安,“儿臣以为,五弟……”
他不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娘和亲兄弟,还是决定把话说明白:“五弟比二哥更适合储君之位!”
“住口!”
“你说什么!?”
徐妃和平王双双大喝,脸色涨红。
泰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如今五弟立储已成定局,我等从旁协助,以后亦能做个逍遥王爷,何必铤而走险?”
“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徐妃娘娘气急败坏,“我怎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愚笨的儿子!你哥哥当太子,与那贱种当太子能一样吗?”
“您口中的贱种,不也是我的兄弟?横竖当上太子的都不是我,谁当与我何干系?”泰王难得挺直了腰板,与他母妃正面对峙,“您从小偏爱皇兄也就罢了,您要扶皇兄上位,那也随您。只是……”
他站起身来,终是理直气壮地说出了许久以来的心声:“只是这一次,儿臣决议不参合,您与皇兄自行商议便好,儿臣告退!”
说罢,竟是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这逆子!”徐妃气得捂着胸口,一阵阵心绞痛,“生他出来有何用!”
“母妃,别气坏了身子,三弟只是一时糊涂,回头儿臣说道他去。”平王扶着徐妃回到位子上,虽然话说的平和,可脸上的表情却布满了阴霾。
他这个弟弟素来憨头憨脑,怎么这次忽然就不听话了?
莫不是放出去几年,有什么人在他身旁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