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梦中的他,却如被桎梏住一般,连指头都动不得一下。
——“慕淮!你活该!你害我至此,我就要毁掉你最宝贝的女人!”
梦中的女人眸色倏然一戾,随后便狠狠地用脚踩向了容晞本就血肉模糊的伤处。
那女人凄厉诡异的笑声和容晞尖锐的哭嚎之声交织在一处,且那声音越来越大,几欲穿透他的耳膜。
“晞儿…晞儿——”
他被那声音折磨了许久,方才从噩梦中惊醒。
待清醒过来后,他已然是满头大汗。
慕淮面色阴鸷的看了身侧安睡的美人儿良久,却见她面容恬静,呼吸清浅,一看便是一夜无梦,安枕无忧。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唇上的触感虽然真实,可一想起适才的梦,他仍觉心有余悸。
慕淮再睡不下,时辰尚早,连朝日都未升冉,他却去庭院打了套拳,许是因为前世的他,便是这个岁数走的,所以近年慕淮便格外的注重保养身体。
待沐浴之后,听着这绣园内晨鸟的啁啾之声,亦感受着打了满身的煦日,慕淮方才心神稍缓。
进了内室后,床上的小人儿果然还在安睡,她每逢这几日,都会比平素更为嗜睡些。
慕淮虽无睡意,但在这绣园中,他也难得无事,并无繁冗的政务缠身,便决意搂着那温香的小人儿,再躺上一会儿。
谁知他刚一抱住她,她便往他怀里钻了钻。
容晞似是做了什么梦,搂住他的颈脖后,便开始用小牙吮咬着他的寸寸皮肤,嫩生生的小脚也开始往他的身上蹬。
清晨这时当,本就危险,慕淮自是被她弄得起了兴,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亦是骤然变阴。
他捏住了昏睡女人精致的鼻头,将她弄醒后,便沉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容晞一起身,便见慕淮看她的眼神,竟是稍带着灼意。
她心中一慌,自是无措地回道:“我…我没做什么呀,分明是你把我吵醒了。”
慕淮冷哼了一声。
容晞隐约瞧见,男人的颈脖上竟是存了些浅淡的牙印和口水。
除了她,也没人敢咬他那处。
容晞的双颊骤然蔓上了绯红,顿时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每当她来小日子的那几天,她便比平日更想同男人亲近些,虽说她面子薄,有意的克制着那些心思,可潜意识却是克制不住的。她竟是在睡梦中,对慕淮做出了如此孟浪的举动。
实则她也尝试过在慕淮的面前主动一些,他体恤她时,温和的敦伦于她而言,也是很享受的。可近年男人一直隐忍着,在那时狂肆又粗野,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同他展示那些。